去看看你呢?没想到你人就在上海,早知道我就应该去明公馆看你了。”“熊总您真是太客气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处长,官微人轻,又怎敢捞熊总大驾去看我呢?”不想话音未落,熊剑东就摆了摆手,纠正道:“诶!明老弟,可别老是熊总,熊总的叫我了,我现在只是个副的,正的那个还在路上呢!”“副的?”李墙听了不免感到惊讶,随即便又看了一眼门口,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吧?周先生大老远地把您给调来,结果就给您个副职啊?这也太……”“诶!明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周先生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良苦用心,我们这些做下属的理应多多体谅才是啊!”“您说的对,是我看问题太过草率片面了。”“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了,甭管是能力还是军衔,他姓罗的哪一点能比得上老子?不就是比老子早转变了一个多月么,要不是老子曾经做过日本人的俘虏,哪里还有那家伙什么事啊!”一旁的李墙见状则赶忙应和挑唆起来,“谁说不是呢!别人我不管,反正在小弟我的心里,这总团长的位子它就应该是您的!”李墙这一句话真可谓是说到了那熊剑东的心坎里,对他的态度更加亲切了,“哎呀呀,到底是共患过难的生死兄弟,不像那些个官僚,在上面待得太久,从那帮虚伪的家伙嘴里呀,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到咯!对了,明老弟,你这次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就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做主的,老哥我绝无二话!”然而李墙却并没有急着把李士群委托给自己的那件事说出来,而是很沉得住气地说道:“哎呀,小弟我的事再大那也是小事,熊总您的事再小那也是大事,更何况还是关乎您今后在上海的脸面地位这样的大事,跟您比起来,我那点事那还能叫事吗?”熊剑东当然听得出李墙的逢迎之语,但怎奈这些话还真是让自己听了很是受用,于是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一道防备,对他说了几句真心话,“明老弟,这些话我只能跟你说,其实我来上海可后老了悔了,你说我在武汉的时候,虽说要时刻保持警惕,防范重庆方面渗透,时不时地还得搭上几仗,除了日本人以外,我在那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个土皇帝,吃喝不愁,票子大把,如果我想,就连身边的女人也能一天一换,可是现在……唉!”尽管听熊剑东回忆起自己当初在武汉作威作福,骄奢淫逸的过往,让李墙恨得牙根直痒,但表面上非但不能表露出半点内心的真实想法,反而还要努力装出一副十分向往的神情,心里别提多别扭了。然而很快,李墙脑海里便猛地灵光一闪,紧接着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您别说,熊总,听了您刚刚那番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顺利的话即便不能压那姓罗的一头,起码也能跟其平起平坐……”“你说真的?”此话一出,那熊剑东果然立刻就上了钩,双眼放光,神情激动地说道,“明老弟,这种事情可不好开玩笑啊!”“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情小弟我怎么敢拿来跟熊总您开玩笑呢?”听到这,那熊剑东便立刻兴奋地搓起了手,一边搓一边继续追问道:“那……那具体我要怎么做呢?”李墙则想也不想,几乎是直接脱口而出道:“那还用问?自然是准备好足够分量的筹码,然后直接跟周先生摊牌啊!”“直接摊牌?不好吧?”“有什么好不好的?周先生的脾气我太了解了,熊总,您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怎么会!”熊剑东连连摆手否认,“我只是……算了,还是说说筹码的事好了,就算是要跟周先生摊牌,那我该上哪去准备足够分量的筹码呢?”“哪还用得着准备啊?不是有现成的吗?”这话可把那熊剑东给说得一头雾水,“现成的?什么啊?”“就是您手下的皇卫军啊!”说着李墙便立刻上前,压低了声音对熊剑东耳语了几句。熊剑东听了立刻抚掌大笑,“嗨呀呀,明老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说我怎么就把那么重要的筹码给忘了呢?只要老子有皇卫军在手,别说是周先生和汪主席了,就连日本人也得高看老子一眼!”兴奋了好一阵之后,熊剑东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对李墙说道:“抱歉啊,明老弟,老哥我一高兴就……”李墙则连连摆手,谦虚道:“没关系,只要能帮到熊总您就好。”“岂止是帮到,简直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好了,既然我的事已经解决了,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那件小事了吧?”这一次,李墙倒是十分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哦,是这样的,现在这支税警团您不是从76号的李主任手里接过来的嘛!不瞒您说,其实就在出事之前,李主任就曾经托我想办法搞了一批军火,还没等装备就……所以,李主任就让我过来问问,看看熊总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帮李主任保住那批军火。”“哎呀,这个这个……可不好办啊!”“是啊,小弟也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熊总您十分为难,所以我想都没想,就直接给推掉了,可接下来李主任就说,即便我不帮他,那批军火也未必能落到熊总您的手里。这话我一开始还很不理解,但是刚刚听了您的话之后,我才恍然明白了过来,想必那李主任一定早就知道了周先生的安排,所以才……”“哼!李士群那老小子我了解他了,就是一个阴险狡诈之徒,原来早就想好了要趁火打劫,休想!明老弟,烦请你回去告诉那个姓李的,就算那批军火最终落不到老子的手里,老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