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啊,你家高人呢?快叫出来,一会儿那花家人马必定杀到村里来,届时爷爷我就是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百啊”,老头蹲在奶娃身边,苦口婆心,就差没跪下来哭了。
灵宝伸手拍了拍老头脸上肥肉,示意他安心,“哒——”
宝就是高人,高人就是宝,来一百杀一百,来一千宝杀一千。
老头欲哭无泪,扭头看向沧铭天,“小子,你得救救爷爷啊,否则爷爷我只能下去与你爹团聚了——呜呜”
沧铭天并未多言,他与苏月所用的千星花,老头已跟他说明是黎家背后高人所赠,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月儿村已经得罪了一个八川漕运,也不在乎多个花家。
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痒。
他点点头,默默走到灶房取出一个灰朴朴的木匣子,匣子一落地灰尘四起,黎家人,俩崽子,就连灵宝也扭头看去。
陈旧木匣被打开,其内干干净净,一长一短两柄剑被卡在木匣凹槽内,沧铭天缓缓取出剑,眼神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坚毅,自信,犀利。
“参差剑!!!哈哈——好好好,沧小子,你居然把它们给带了出来,桀桀桀桀,今儿稳了,稳了”,老头盯着一长一短两柄剑,霎时心安。
屋外脚步声雷动,乍一听就知道来的人不少,沧铭天起身,将一长一短两柄剑插入腰带,随后拉开了院门。
黎家人虽害怕,但好歹经历了多次生死,更何况这事儿是自己孩子惹出来的麻烦,自是不能畏缩于人后,纷纷抄起院墙的木材跟在沧铭天身后。
俩崽子有样学样,拿上木棍一言不发立于大人身侧。
灵宝此时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了,翻下躺椅就往外爬,被老头一把提起,“灵宝啊,走,爷爷带你看好戏去”
院门外,背影攒动,花家出动了几十个高手,将黎家小院围了个结结实实,这还没算上二十丈开外的弓箭手。花高逸怀抱着花佑祁坐在下人搬来的圈椅上,周身围着十几名七品高手,那架势就跟皇帝带着皇子出游一般,派头十足。
“黎家的,今日我花高逸来此,不为别的,只为我儿讨一个说法,若再闭门不出,我便一把火烧了你家院子”,花高逸冲着黎家空无一人的小院冷声喊道。
身后的黎家人:“......”
沧铭天:“......”
场面突然变得有些滑稽搞笑。
疯人萧站在沧家小院门口,盯着父子二人背影——“噗呲,哈哈哈——笑,笑死爷爷了,哈哈哈——这儿呢,这儿呢,转一圈”
灵宝歪着脑袋,不明白疯爷爷为何要笑,她轻抬小手,空间入口悄悄打开,指向对面的父子二人。
花高逸脸色一僵,抱着儿子转过身,威严气势瞬间荡然无存。他冷眼一一掠过对面人影,最后目光落在沧铭天身上!不,确切来说是停在他腰间的一长一短两柄剑上。
参差剑!南越沧氏一族!
花高逸面上镇定,心中却震撼无比,这难道就是月儿村背后的高人?
不对,沧氏一族出名的是剑法,并非暗器,所以这小村子还有其他大鱼??
花家一众高手齐齐看向自家家主,只待家主一声令下,他们便拎刀而上。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花佑祁黑眸轻轻转动,瞅见对面老头怀里面无表情的灵宝,他一咬牙,挣扎着顺着花高逸手臂滑落下地。
可刚一落地他瞬间又皱起了眉头,踩惯了石地坪,木板,突然踩在泥地上,男娃只觉得肮脏无比。
他拎起长袍爬到圈椅上,伸手掸了掸灰,指着对面奶娃高声喊道,“小娃娃,今日是你无礼在先,踹了毫无防备的本少爷。你下来,让本少爷踹回来,本少爷便不为难你家人,否则,我花佑祁势必让你们一家在此地活——不——下——去”
小少爷童声稚嫩,却嚣张跋扈,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却让人反感至极。
黎诚盛几步上前,怒道,“花家小少爷,我女儿踹了你,你要撒气冲我来,我替我闺女受这一脚——”
本是他们黎家不占理,但这小孩说话实在让人心寒,动不动就让人活不下去,有钱有势之人就能这般视人命如草芥?
花佑祁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横眼,“你算什么东西?我要找的又不是你,你滚开”
跳下圈椅,花佑祁绕过男人直奔对面抱娃的胖老头,“小孩,你下来,本少爷与你公平决斗,一对一,单——挑”
??公平?你一个四岁孩子与一个半岁奶娃单挑,这叫公平?
黎家人齐齐上前一步,花家一众高手也正欲出手。
花高逸却抬手示意他们停下,随后笑道,“好,我儿男子汉大丈夫,不以多欺少,爹爹支持你,花家的听着,一切听小公子的,胆敢有人插手,我花家定不轻饶”
灵宝睨视身下男娃,眼底一片冷意,他,竟敢呵斥阿爹。
揪着疯人萧衣领,奶娃奋力爬上老头肩头,旋即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一脚蹬在老头肩膀上纵身一跃,扑向了毫无准备的花佑祁。
这一幕来得太快,也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等大人们反应过来时,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