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若要好酒的话,也自有好酒给诸位!」
众人正要动作,后面隐隐传来了奔雷般的声音,如此动静,引得众人下意识精神紧绷,下意识握紧了自己的兵器,就连坐骑都隐隐在某种极具压迫性的气息里面开始躁动不安。
岳鹏武抬眸,虚空泛起涟漪,金翅大鹏鸟的法相出现在他的身后,冰冷看着前方,岳鹏武已肉眼可见到那近乎于要凝聚为实质的兵家煞气,缓声道:
「骑兵,大军,看来,是方才那些溃军引来了人。」
「溃军?」
窦德微惬,忽然想到了方才众人来此时遇到的那一批军队,那时候还以为是所谓的伏兵,引得众人的精神都有些紧绷起来,如今看来,竟然是溃军—
若是溃军的话,等一等!
窦德看着那边的秦王,心中震动。
·—秦王,独自杀溃了这些人吗?
独自叩关,一人驻守。
当代天下第三神将,秦王,天策上将军。
岳鹏武观看这般的兵家煞气,道:「只是这一次,恐怕是要引来大军了。」
恩1?
诸多草莽豪雄的精神紧绷,他们并不如同当初的越千峰一样,单人攻城,仍旧是从容不迫,豪迈坦荡。
越千峰毕竟乃是南国步战第一,顶格当中的顶格,这些人的武功,远不及越千峰,但是胸中热血激荡,却并无半点不同。
听得战马似奔雷,引得了烈烈云气冲天起。
众人列阵,各持兵器对峙,精神紧绷,远远的看着了大军如同南方潮水一般汹涌地压过来了,李观一骑乘战马神驹前行,手持兵器,越众而出,平静伫立于前。
牛威正要开口喊让秦王小心。
可是刹那之间,那奔腾如雷霆潮涌一般的大片骑兵,却猛然勒紧缰绳似乎的,一线奔雷浪潮,就只在秦王身前数十丈外骤然止住了。
极动,转而骤止,化作了极静。
这种骤然的变化和转折,几乎要让人的呼吸都刹那之间凝滞住了,诸多草莽豪雄只觉得心脏狂跳,握着兵器的手掌掌心都渗出冷汗。
死寂。
大批骑兵高速驰骋带来了的烟尘气浪涌动往前,战马不安的晃动着头,秦王墨色袖袍翻卷,文武袖宽大袖袍之下,手掌握紧了暗金色的神兵,玉簪束发,沉静平和。
虽是一人,拦于千军万马之前,气焰分毫不弱。
双方对峙,那些个江湖豪雄们看着这一幕,呼吸都屏住了。
为首的大将死死看着前方的秦王,死死握着兵器,周围校尉,将领,或是瞳孔收缩,或是呼吸粗重,心脏疯狂跳动,秦王踏上天下不过五年时间,但是每战必胜,攻必取。
隐隐然,已经有那不败军神的气魄。
名望,亦是千军万马!
李观一座下的神驹往前迈出一步,前方军队的气氛刹那之间就有些紧绷了,
为首之战将咬牙,手中兵器抬起,高呼道:「秦王殿下,今日来我国家境内,伤我战将,攻我城池,是所为何!!!」
李观一从容道:「只是我来迎人,汝等拦路罢了。」
放狠话罢了,谁不会!
那战将无言。
李观一握着手中的兵器,缓缓提起,暗金色的神兵猛虎啸天战戟指着前方的千军万马,眉宇沉静,背后的虚空泛起涟漪,金红色的鳞甲流转,低沉的虎啸,
伴随着钢铁的鸣啸,化作了一股说不出的气魄,道:
「汝等,要和孤为敌吗?」
平淡的话语落下。
千军万马!
无人敢应!
那战将心脏狂跳,本来要怒喝一声,为敌就如何,但是他的理智,甚至于他身体的本能,都在克制着自己这样逞英雄的鲁莽行为,明明已经是打算要说出来了,但是嘴却仿佛已经被钉死了似的,完全无法开合,更不要说说出话来。
李观一从容道:「当然—」
「孤并不打算此刻和应国为战,来此地方,本来就是要听闻中州的大皇帝赤帝陛下有女降世,取道前去中州恭贺罢了。」
秦王给出一条退路,避免立刻的矛盾激化。
那战将松了口气,默许久,道:「若要前往中州的话,自水路而行,不亦可以,为何来此—」但是他说出话,却没能得到回应,猜测出秦王是打算迎岳鹏武,没有在此刻厮杀的念想,反倒是有了底气,道:
「那麽,王上是要回转?」
江湖豪雄们齐齐松了口气。
背后的冷汗都要浸湿了,此刻知道事情结束,知道就算是最后的时候,被应国的千军万马追上了,自己等人也算是抱住了一条性命。
唯岳鹏武,窦德,单雄知道此刻气势和气运的变化。
窦德,单雄彼此对视,知道此刻若是秦王选择了后退的话,气势上反倒是被压了一头,对方就知道后方没有援军,未必不敢动手冲一次。
也可以在战报和史书当中写秦王来犯却被他们逼退。
广而告之于天下岳鹏武握着手中的沥泉神枪,打算往前站在李观一的旁边,窦德,单雄亦是对视一眼,单雄以秘法传音,道:「兵法有言,三军可夺师也,这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