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并不烈,樊秀才看似醉了,其实并没全醉。
见刘季先前还那般殷勤热切,突然就对自己爱答不理,不免有些恼了。
当即冷下神色,又问一遍:“刘季,兴旺赌坊你是去还是不去?”
刘季此刻又乱又慌,但还记得不能得罪了这些人,急中生智,突然扶着一旁的柱子弯下腰,捂住肚子,露出痛苦之色。
“糟糕糟糕,伙计!伙计!茅厕在哪儿?速领我去!”他焦急大喊。
伙计忙上前给他指路,刘季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抱歉的对樊秀才说:
“樊兄,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哎呀呀,忍不住了,快快快!”
伙计真怕他拉在自家店门口,急忙加快了脚步,见他走得歪东到西,又折返回来扶住他,两人一块儿冲进后院,远远传来一声崩溃的哀嚎:
“唉哟!裤子、我的裤子”
酒楼门前一众书生眉头齐齐一皱,似乎觉得空气里也充满了别样的味道,下意识捂住口鼻,拱着樊秀才逃也似的跑了。
刘季捏着鼻子在茅房里硬生生呆了两刻钟才出来,所谓腹泻都是编的。
酒是彻底的醒了,一路走回书院,回想起来,只觉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