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和盛宴谨记刘姐的嘱托,下了大巴车后,火速县人民医院排队挂号。
挂号的时候,护士一边帮忙撕挂号小票,一边忍不住感叹:“你们的运气是真好,这是今天最后一个号了。”
果然和刘姐说的一样,索医生确实一号难求。
祝卿安和盛宴离开的时候,看到有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也想挂索医生的号,可惜护士和他说没号了,让他找别的医生。
中山装不信邪,并没有选择其他医生,而是急匆匆赶在祝卿安的前面,闯进了索医生所在的办公室。
中山装一进门,就冲着索医生说道:“索医生,我是来找您看病的,可是您的号已经挂满了。我还有工作要忙,您看看能不能先帮我看一看?”
祝卿安透过热闹的人群,顺着中山装的视线终于看清楚,传说中的索医生是个干瘦老头。
老爷子操着燕赵口音,长了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稀疏的几缕白发高高竖着,像极了他的暴脾气。
“既然今天没号了,就不能再看了。我答应了媳妇,中午一定要回家按时吃饭。你看我这里等着看病的病人还有很多,不好让你插队,你还是找别人看去吧,或者明天早点过来挂号。”索医生尽量耐着性子回答。
可是中山装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知道您忙,我也忙啊,我是在县委政府上班的,好不容易请一次假,就是为了找您看病。我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需要您花几分钟的时间,帮我先看一看,开点药就行。”
眼看这个人不听劝,索医生的火气蹭地一下上来了,毫不客气地说道:“我管你在哪里上班?来我这里瞧病的不问职业,只是病人。你说你好不容易请一次假,其他人来找我看病的就容易了?再者说,既然你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找我干什么?还是那句话,想找我看病早点过来挂号,来得晚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插队!”
索医生的一番话把中山装说的面红耳赤,周围的病患则是一片叫好。
祝卿安和盛宴还没开始瞧病呢,就先见识到了索医生的暴脾气。
中山装灰溜溜的离开之后,索医生的办公室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秩序。
轮到盛宴瞧病的时候,祝卿安陪同他一起进门。
索医生先是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二人,疑惑地开口问了句:“她是你什么人?”
盛宴连忙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索医生的眼睛顿时一亮。
明明已经累了一上午的身体,瞬间变得精神起来,也不着急看病了,反而滔滔不绝地絮叨起了盛宴有福气之类。
“未婚妻愿意陪着你来看脚上的伤,这份情谊难能可贵,小伙子好福气啊。果然还是咱们并州的女人好,我老婆就是并州本地人,我当初就是为了她才在并州扎根的。哈哈,扯远了,你伤多久了?把鞋袜脱了给我看看。”
祝卿安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医生这么喜欢闲聊的。
她和索医生一起,帮着盛宴脱掉脚上的鞋袜时,索医生时不时冲她投来赞赏的目光。
甚至连拆纱布的时候,都示意祝卿安在一旁帮忙。
不得不说,在包扎外伤方面,祝卿安还是有点经验的。
起码拆纱布的动作利落无比,看起来简直比医院的有些护士还要熟练。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索医生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姑娘以前学过医?”
祝卿安不敢隐瞒:“因为喜欢,之前学过一阵子。”
“看你拆纱布的手法挺熟练的。”索医生说。
“我以前经常受伤,习惯了。”祝卿安说的都是实在话,毕竟在末世的时候,她确实经常受伤。
等看到盛宴脚底板上的伤口时,索医生刚刚还笑盈盈的脸色,陡然冷下来。
仔细观察了一遍之后,疑惑地问道:“你脚底的伤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宴连忙把长脓的情况说了一遍。
索医生越听越生气,气得骂道:“胡闹!这帮庸医!看不了就说看不了,这不是瞎耽误病情嘛!得亏小伙子年轻力壮,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索医生越说越生气,指着盛宴的脚说:“来找我,你就放心好了。虽然我是中医,可是我在学校的时候,西医、中医,我都学过!医院人手不够的时候,喊我去牙科帮忙看牙,帮女人接生孩子,哪怕做个简单的小手术,都不在话下!你这点小伤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再外敷用药。你脚上的伤势比较严重,吃口服的消炎药效果已经不够了,想要好的快一点,还是得输液。”
要是换做别人,听说伤口这么严重,说不定已经被吓跑了。
可是盛宴和祝卿安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知道索医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表示道:“就听医生的,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索医生看两个年轻人的就医态度良好,心情又很快明朗起来。
为了盛宴处理脚上的伤口,导致索医生忙到一点钟。
倒是索太太急得找上门来,看到索医生又在忙着照顾病人时,忍不住埋怨两句:“你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还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