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贵重的气海上,信誓旦旦地道:
“小人蒙此大恩,以?命成大人之事!倘若违背此誓,必然雷霆加身,玄景破裂,再无道途可言!”
‘还雷霆加身呢…果然是穷乡僻壤…雷宫都被人拆了,发玄景灵誓还加上这一句。"
李曦明对她还是有点信心的,只道:
“你小心些罢!倘若有人敢对你搜魂,这紫火炸开了,通通都要没命…此事若成,我赏你一枚遂元丹,保你筑基之路!”
‘遂元丹?…难道是那筑基丹?"
夏绶鱼虽然不知道什么遂元丹,可筑基之路还是听得懂的,连连点头退出去,从火中飞起,一路出了温泉,背后的冷汗终于停了。
夜风袭来,吹得她腿脚发软,夏绶鱼掀起衣袖,看着肩膀上极为明显的痕迹和过分白嫩的小臂,心中只觉恍若隔世:
“机缘乎!死路乎?”
……
望月湖。
天边的雷霆闷响,洲上也下起雨来,四处的水汽升腾,一切都静谧下来,大殿之中披了白色,人影匆匆,竟然只有雨水滴答声与脚步声交织。
殿中无人出声,一直到暴雨自北而来,远近茫茫一片雨,这才有一道流光穿梭而近,在殿前落下,化为一腰上佩玉的女子,容貌不甚出奇,气质却清朗。
“行寒大人!”
两旁的修士向她行了礼,李行寒匆匆点头,迈过台阶上了主殿,遂见李绛迁披着白衣从上头下来,这位代行家主之事的大公子眉毛一低,道:
“姑姑来了,正要去寻您,我从周洛叔处得了消息,我家还有两位周行辈的长辈在北边浮南遭了不幸,让人来拿补贴了,这事情我不好做主,还须长辈作主。”
李行寒这一次被派往东岸,抵御都仙道修士,说是抵御都仙道,这一次更多的却是来对付趁乱前来劫掠的魔修,剑上取了好几条人命,她从小就见血,犹觉得不过瘾。
这次匆匆从东岸回来,听了这话略有难过,问道:
“是哪几位兄弟?”
李绛迁答道:
“一位是仲脉的周垦叔,练气初期,还有一位是伯脉的行()
赛姑姑,胎息巅峰。”
这两位都与李行寒相熟,李周垦天资甚至还算得过去,当年也去过洲中,她听得心中酸楚,答道:
“家中总是要让嫡系族人外出,凡事与寻常供奉等同,边陲之地、杀戮之所更是优先前往…是为历练,本是好意,可惜遇上这一类事情,反倒断送了?命。”
李行寒从小习剑,没有遇见过这等事,让她杀人除妖那是利索得很,可要让她去操办丧事,那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略有些无措,问道:
“两位长辈何在?”
她指的是李明宫与李承淮,这般一问,李绛迁道:
“明宫姑奶、承淮叔公都闭关疗伤去了,妙水客卿、白猿前辈亦是,崔大人在外寻找丁护法,只有曲不识、李汶、安思危几人在湖上。”
他顿了顿,道:
他顿了顿,道:
“还有陈鸯护法。”
真要说起来,陈鸯是陈夫人兄长,还是他二弟李绛垄的亲舅舅,他的突破无疑让湖上的陈氏挺直了腰板,陈氏与李氏血脉相通,李绛迁本应该高兴才是,他却显得兴致缺缺。
“丁客卿还没有下落么!”
李行寒听得心中担忧,丁威锃的战力绝对是顶尖一批,又一向对家中忠心耿耿,这一失踪就是几个月,难免让人心焦。
眼下听完他的话语,她答道:
“还是把几个兄弟姐妹都找过来,好好聊一聊,家中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失了主心骨,再不合力,倒显得失职了。”
李绛迁连点头,派人下去请了,答道:
“禀姑姑,这一阵我也要闭关了,虽然还有一道术法没有练成…可筑基之事不能再拖。”
他修行六品《天离日昃经,近日已经把身法蹈焰行】、配套遁法赤照天离】以及如今已经略有名声的太阳应离术】修成,口中没有炼成的是六品法术大离白熙光】,这法术需要紫府离火,已经没希望再等了。
李行寒并不知道细节,只有些羡慕地点头回应,她虽然大上一辈,可到如今也不过练气五层罢了。
等了片刻,便见殿外进来一黑色褶衣的男人,腰上佩剑,一身金气凛然,行色匆匆,修为已至练气七层,李行寒点头道:
“兄长!”
李周洛应声,他近日里执掌青杜,也到了稳固修为,练习法术的时候,湖上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忙忙碌碌,竟然到了殿中坐着了,才有时间休息。
又等了一阵,年纪最大的李周昉兄弟已经到了殿中,这两兄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向是哪里需要往哪去,也不爱说话,打个招呼就在一旁站着,李绛迁这头立刻退下去。
周行辈人才不显,这几人已经算是领头羊了,李周洛正准备开口,听着殿外雷雨大作,一人落在殿前,抖了抖袍子,推门而入,笑道:
“几位哥哥,难得见一面!”
却见这人项上金锁摇晃,叮当作响,面上还有几分俊,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