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轰然大笑起来。
千獐坪里,欢声雷动。
有的人笑出眼泪来了。
有的人捧腹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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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言登时颜面无存,满脸通红,吓得浑身冷汗,哭丧着脸,扬手指指蒋伙添,哭道:“呜!你们欺负人。呜!”遂挤开人群,跑到一株大树下痛哭去了。
此时,甘言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惜,地上并没有洞。
甘言蹲在地上,抱着头,闭上眼睛,痛苦的流着泪水。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怎么办?只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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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各路人马,看到甘言如此,又是一阵捧腹大笑起来。
蒋伙添将银票递还给金六福,又大声说道:“今天人多,蒋某拉不出屎来,不擦屁股了。”
“哈哈!”
各门各派的人,都笑得直打跌。
甘言连遭耻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脑门“轰”的一声响,犹如被狠击了一记闷棍。
霎时间,甘言头晕眼花,松开掩脸的双手,背靠树杆,呼呼直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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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伙添却仍不放过他,走到甘言跟前,指着甘言的鼻子,怒骂道:“哇靠!甘言,你心胸这么狭隘!还想娶妻生子?你连一条母狗都配不上。”
四周的目光犹如潮水一般似的包围着甘言。
“哇!”甘言实在难承受这样的打击,顿时胸闷气滞,咽喉发腥,喷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侧倒在地,竟然晕厥过去。各门各派的人,笑声立止,蓦然间,又感觉甘言很可怜。
何必多走过来,扬手指着蒋伙添,怒骂道:“蒋伙添,你实在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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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伙添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生性就喜欢斗嘴,当即就指着何必多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哇靠!何必多,你也在这里呀?好,你有种!你来替谭姑娘还那十万两银子试试?你有银子吗?你衣衫褴褛,人不人,鬼不鬼的,回昆仑山吃斋去吧,别在此丢人显眼了。自从认识你,我老蒋就发现,你从来打架就没打赢过,听说你当太监也有两三年了,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哈哈!”各门各派的人,又是一阵轰笑,又合围上来看热闹,感觉跟着蒋伙添转,乐趣较多。
“你!你?!”何必多不是一般人,而是名震天下的武林掌门人之一,闻言怒火中烧,却又气得直打哆嗦,扬手指着蒋伙添,想要怒骂什么,却又气得不知所措,不知说什么好。
阳光融融,一扫天地之间的阴霾。
嵩山上,人头攒涌,黑积积一片。
距离擂台十余丈远,围着一群人,圈子很大,不时传出朗朗笑声。
人墙之内,蒋伙添正在与何必多骂战。
蒋伙添腰杆一直,足足高出何必多一个头有余,遂又居高临下的扬手指着何必多骂道:“你什么你?何必多,死太监,是你找上门来挨骂的。蒋某骂甘言,关你鸟事呀?你是他儿子,还是他孙子?老子怕你呀?要不要打一架?我比你高,比你长,怎么样?气死你。”
一直都不满何必多领头去行刺石天雨,一直因为石语嫣严令他不准闹事,所以,蒋伙添一直憋着气。今天,偏偏何必多找上门来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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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蒋伙添遂将开叉铁杆插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必多的鼻子,更是破口大骂,还故意舌头乱伸,弄得口沫横飞,其口沫都溅到何必多的脸上去了。
“哈哈!”
各门各派见蒋伙添大骂何必多,骂着骂着,还与何必多比身高,更感滑稽,笑的更响亮了。
“你?你?!”何必多被蒋伙添吐得满脸都是口水,又被蒋伙添骂得狗血淋头,顿时气得直打哆嗦,浑身发抖,竟然无法还口。
“哈哈!”各门各派的人,又都大声哄笑起来。
武林中人,本来就生活贫苦,终日在山林里乱窜,难得乐一乐。
今日,竟然有如此好戏,岂能不看到底?
此时此刻,竟然无人出来劝阻。
都还想着看更加精彩的骂战,最好,蒋伙添能够与何必多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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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蒋伙添如此斥骂,当真是颜面无光,怒火中烧,却确实是无法还口。
因为确实是何必多他自己找上门来挨骂的。
此时,何必多气恼交集,怒火难平,“唰”的一声,拔剑而出,就要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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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六福拔刀一横,拦在何必多的身前,怒目圆瞪,大声的怒骂道:“哇靠!何必多,你还真要打呀?就凭你这身子骨,你是老子的对手吗?你他娘的,几年前,你和无真子他们在丐帮总舵欺负敝教兄弟还不够呀?哼!打就打!老子还怕你不成!”
刹那间,鲁得出握着铜壶走过来。
乐山拔刀而出,指着何必多的后心。
公孙仁拔出一双吴越钩,蒋伙添抓起地上的开叉铁杆,范式握刀,钟旭握剑,戚美珍握着长苗刀,孔三角和刘森师兄弟俩各握着七修剑,都围了过来。
明教江南分舵,如此鼎盛武力,要将何必多大卸八块都可以。
而且,以前,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