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陛下问。
纪尧姆·冈特叹道:
“因为我们越是打赢,就越依赖霜枫岭;越依赖霜枫岭,正规军就越受限制;正规军越受限制,战斗力就越差;战斗力越差,就越容易打输……这么看来,我们越是瀛,就越是输……”
巴西尔三世陛下舔了舔嘴唇,低声道:
“其实,战争除了输或赢之外,也可以有第三种目的、第三种结局……”
纪尧姆·冈特眨眨眼睛。
“去告诉艾略特·尹戈尔吧,他父亲的问题,我同意了。”巴西尔三世陛下闷闷地道。
“您确定吗?”纪尧姆·冈特微微倾下身子,谨慎地确认道,“完全推翻文森特·尹戈尔的谋反桉、承认帝国杀错了人——甚至还是一位大贵族、堂堂鹰息堡公爵……这可是完全没有先例的事情,坏影响难以估量……”
“这是我的决定。”巴西尔三世摆摆手,“至于‘先例’……未来我们将要见到的,没有‘先例’的事情,恐怕只多不少。”
纪尧姆·冈特点点头,向皇帝陛下鞠了一躬,扭头走出了大书库。
离开时,帝国首相并没有注意到,巴西尔三世陛下已经扭过头,望向了大书库长廊晦暗幽深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