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迟猛地踩下踏板,刺耳的刹车声将本就不平静的夜晚撕成碎片。
还在过着夜生活的行人们,全都亲眼看见了那辆车牌十分豪横的迈巴赫,在街上飞速行驶。
辰迟又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辰迟!你这是毁约!”男人的怒吼声传了出来。
辰迟单手把着方向盘,眸子十分危险地看着窗外那栋白色的医院大楼。
“查,时辰的地址,父母信息我都要。”
男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辰迟!你今天擅自出寨子,竟然还敢撞收费站!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你竟然敢让我帮你做事!”
辰迟指尖的烟快要燃尽,“三秒钟,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他没耐心了。
他的眸子漆黑,身形仿佛要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三。”
男人头皮发麻,自打他上任之后就和辰迟做了不能擅自出寨子的约定。
实在是因为辰迟这人太过危险。
他曾经四处走访的时候和辰迟接触过,至今想起来他都觉得这少年无论是气场还是能力都太过可怕,可怕的...不像人。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是个疯子。
“二。”
或许苗寨里的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亲眼见过。
那是几年前,摄山一带被设为禁地。
里面除了大量有毒石矿以外,还有各种野兽飞禽。
但是他依旧接到消息,在入口处的监控发现有可疑人偷偷进入。
没人敢进去抓人,他们只能找到了辰迟。
辰迟带着擅闯那人出来的时候,那人只剩下了一口气。
他们还以为是他在里面遇见了什么危险,但是辰迟却轻飘飘地说...
“不听话的人总得长点教训。”
再然后...他看见了辰迟衣服上染得大片鲜血。
男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约定只有在辰迟想给自己面子的时候才作数。
“一。”
“我替你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男人马不停蹄地动用权限查了那个名叫‘时辰’的人,然后将信息尽数发到了辰迟的手机上。
辰迟这才挂了电话。
男人猛地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只是刚刚一会功夫,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辰迟进了医院直接问了时辰父亲的名字,却被告知医院没有这人。
他猜到了。
拙劣的谎言。
辰迟重新开车往时辰家里去。
就在他即将到达小区门口的时候,在一个拐角,他目光一定,嘴角缓慢地往上勾。
熄火下车甩门,一气呵成。
人在眼前,辰迟反倒是不着急了。
他眼神极其阴沉地盯着前方的背影,缓步靠近。
秦肆酒正拎着在门口超市买的水果,按照原主的记忆往小区走。
就在这时,他似有所感地回头望去。
撞进了辰迟幽深的眼底。
辰迟还穿着黑色对襟上衣,眼底的暗紫色越发艳丽。
他无声地咧嘴笑了。
“抓到你了。”
熟透了的红苹果滚啊滚,一直滚到了马路的另一头。
车轮残酷的从它们身上碾压,汁水落了满地,街上尽是苹果香。
可它们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
秦肆酒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到了寨子里他们的那张床上。
他的双手被分别铐在床头,一丁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秦肆酒想到失去意识之前的那股异香,轻‘啧’一声。
他一直都知道辰迟有本事让人瞬间昏迷。
一道含笑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醒了?”
辰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站了多久,又看了他多久。
秦肆酒动了动手腕,“你这是...”
话没说完,一股大力袭来,掐着他的下巴便直接吻了上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种病态的惩罚,像是一种无声的发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肆酒的嘴已经发麻了,辰迟才终于放过他。
“你听我...”秦肆酒再次张口。
辰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抬手抵住他的嘴唇,“嘘。”
他重重地一寸一寸大力摩挲着秦肆酒的嘴唇,直到双唇的颜色逐渐变得如血般艳丽。
在这时,辰迟的指尖忽然涌上血来。
是他自己弄破的。
鲜血一滴一滴顺着秦肆酒的唇缝滑进喉咙,像是一团滚烫的烈火。
秦肆酒眼神一凛。
辰迟看着眼前这幅画面,蓦地笑了。
“我忍耐着自己无际的占有欲,忍耐着我的本性,不想给你种下这种控制人的情蛊。”
他垂眸弯腰,将指尖从秦肆酒的唇边移开,缓慢地游移在颈侧。
“可是宝贝,不乖的人是会有惩罚的。”
下一秒,是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秦肆酒皱眉说道:“我只是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