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啊,这家里都没下脚地儿了”
霍潇龙看到风月楼大门紧闭,急忙跑到后院儿翻墙爬了进来,小团子还没下去呢,院儿里血的呼啦的景象便让她眉头紧皱抱怨道。
这群人来就来呗,你就不能学学刚才的?
山里拦路,都不用收拾的,你搁我家打架,我姐姐还得善后。
烦死了!
这次楼里姑娘们大小都受了些伤,虽不致命,但也出了些血。
春樱胳膊划了个口子,刀上还有毒,霍潇承正围着古大夫打转呢。
“古大夫,我媳妇有事儿没事儿?”
“这毒什么毒啊?好不好解啊。”
“古大夫……”
老人家有些焦躁,伸出手拍拍桌子说道
“好了好了!你这像个驴一样在我面打转,我怎么给你媳妇把脉!”
春樱瞪了眼他说道
“老实儿的坐那,别打扰古大夫。”
成亲这段时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褪去了孩子气,努力的在朝雄鹰看齐。他坐到花魁身边,颤抖的手掩盖不了他的焦虑。
“毒,确实难解。”
听到这话,霍潇承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随后便听到
“但对于风月楼来说,一点儿都不难,整点儿灵药喝几天就完了。”
“昂!行。”
反正有的治就好。
青天白日,几位武师父都不知道这么多尸体往哪里放,这帮暗卫看来至少踩了将近一个月的点儿。
他们知道风月楼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没有客人,甚至知道姑娘们每日的午休时间。
今日唯一没受伤的一个姑娘就是曼陀了,小娘子挺着孕肚手持双刀,被楼里姐妹与相公护的很好。
每每想提刀想搏,刀还没举起来,敌人就躺地上了,搞得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多多少少没什么参与感,包括现在,她想帮着瓶儿她们收拾下院子,都被自家小丫鬟说了回来。
“你干哈啊姑娘?挺着肚子呢不道啊?赶紧坐着去,别跟我们抢活干。”
佑笙曾几何时敢同她这么说话了,曼陀看看周围名正言顺坐着的姑娘,柳絮冲她摆摆手,让你坐你就坐,别说你了,就是岑妈妈也不敢和这群小姑娘抢活。
你没看暗房么,收拾的溜光水滑还得整个熏香。
都那样了岑昂都没说话。
“哎呀我姐,疼不的?”霍潇龙来到春樱旁边问道。
花魁摇摇头,说道
“有点点疼,要不龙儿给姐吹吹。”
小团子撅起小嘴儿,冲着伤口呼了两下,随后再次问道
“现在还疼不?”
“不疼了。”
春樱摸了两下小姑娘的头,笑着说道。
确实不疼了,看见你就好了很多。
随后霍潇龙给每个受伤的姐姐都呼呼了下,柳树下,好像与这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小秃瓢咬着嘴唇,眼眶通红。
“你咋的了?庭彻哥。”
小团子从进院儿开始就看到这小男孩儿情绪有点不对,他有抑郁症的,那情绪,随时得注意,要不然他又离家出走,这不是要了岑昂的命么?
“姑娘们是不是因为我……”
因为我才受的伤。
如果我不来……
如果我不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我不来就好了……
“不是啊。”
霍潇龙塞给他几颗千红果说道。
“那不是,我跟你说,在你来之前,楼里都打过好几次架了,和这架势差不多,反正……”
“反正和你没多大关系,姐姐们也得松松筋骨啊,你说对吧。”
蓝庭彻握紧在膝盖上的双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就是忍不住。
“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我很没用。”
“连妹妹你都可以……都可以帮姑姑做些什么。”
“只有我……只有我每天在房间里待着,什么用处都没有,还给你们惹祸。”
哎。
霍潇龙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蓝庭彻叹了口气,站在石凳上把他搂进怀里,像摸狗一样摸着他的头说道
“这你多见外,姑姑都叫了,就是一家人了,没啥事儿的,就算风月楼不想管你,我妈是不是还得管?我妈管你风月楼上下就都得管你,放心,没问题的,什么事儿都会过去的。”
小男孩儿脑袋上长出了些头发碴,有些扎手。
小团子觉着颈部发紧,整个人还在往上移,一回头,是亲爹把她拎了起来。
“爹你干哈玩意儿啊?”
雄鹰不用好眼神盯着蓝庭彻,声音冰冷地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以后离男的远点儿。”
霍潇龙瞥了他一眼说道
“不是爹,我才五岁!五岁!你知道啥叫五岁么?”
霍述文太懂自己女儿了,她啥不懂啊,她就是故意的。
“那也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你咋能搞专权呢爹,你说了不算,我告我娘!”
雄鹰没理她,提着女儿放到了霍潇承怀里,随后继续说道
“看好点儿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