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潇龙这几日有些着急,就好像考试马上出成绩一样紧张,听岑妈妈说还会有人过来,小姑娘几晚几晚睡不好觉,就盼着人过来赶紧结束这件事儿。
斩尘楼被张碧风带人闹过了,对外说楼里上下全数重伤,反正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最近岑昂也忙得很,经常带着霍潇龙与何怡北宁郡与平阳来回跑。
“娘,你说那暗卫啥玩意的啥时候来啊,这次来的暗卫会不会厉害些,不会跟上次一样菜吧。”
“你说呢?妈。”
“妈~”
小团子嘴里不停的,何怡和岑昂已经习惯了,这孩子这几日像魔障了似的,非要见识见识皇宫里的暗卫。
就因为暗斗那天说漏了嘴。
“皇宫里的暗卫可比我们厉害多了,你寻思寻思,不厉害咋能去宫里当差呢,对不?”
从来到风月楼那日起,暗斗再也不用每天黑布遮面,说实话,长年累月戴着面巾,他脸上下都不是一个颜色。
下半张脸可白了,上半张脸有些黑,一身灯笼装的小团子瞅着男人的脸问道
“他们也跟你一样么?暗斗哥,脸上下不一个色。”
“……”
这孩子惯会抓重点的,暗斗有些无语,明明养上一段时间就好的东西,霍潇龙非得说出来。
“应当是一样的。”男人说道。
“真的好好笑欸。”霍潇龙捂着肚子笑着说道。
她之前还蛮向往什么大内高手啊,暗卫锦衣卫啊,东厂西厂那种神秘人。上面带个面具,下面带个面巾那种神秘的感觉,小团子觉着老帅了,结果现在看看暗斗。
算了,不要也罢。
“龙儿为啥这么想让他们来呀?”
女人话语里没有责怪,谁家孩子不好奇了?
龙儿就是胆子大了些而已,自家闺女嘛。
“暗斗哥说他们脸上下不是一个色。”
“……”
何怡挑眉把头转向一旁,用手挡着自己的脸。
她知道岑昂不介意,但身为亲娘就是感觉有点儿丢人,好羞耻。
“真的假的啊?妈。”
宫里哪有能活着到她手里的暗卫哦,岑昂笑道
“应当是吧。”
静谧略带这些炎热的山路很寂静,树荫遮的很是清爽,阿财慢悠悠的赶着马车,风月楼的活计就是好,东家掏钱带你出去玩,到了北宁一律开销都由岑昂报销。
他媳妇也生了,刚出月子就嚷嚷着会去卖鱿鱼,直接背着孩子去,那岑昂能让么?直接把孩子送浮萍那去让她帮着看,就当请个奶娘了。
“媳妇你这刚出月子,孩子还得带呢,他又离不开你,咱不去上工行不?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和儿子。”
头戴抹额的女人瞪了他一眼说道
“大不了给孩子找个靠谱奶娘,一天将近二钱银子,凭啥不挣?”
他就是没他媳妇赚的多,说话都不硬气,男人不敢反驳,只能由着她来,好在的是自己也在风月楼做活,多少都能照顾些。
阿财被马车晃的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马儿一声啼鸣。
岑昂垂下的双眸突然瞪向前方,锐利如利剑。
“阿财,进马车。”
她声音冰冷,宛若寒冬三月的刺骨寒风。
“娘,来了来了!”
阿财也不知道啥玩意儿来了,反正霍潇龙在马车里激动的摇着小胳膊,还想把帘子掀开探头出去看。
“哎哟我的小姐诶,您可先忍一会儿,到时候万一有人冲进来,霍夫人带着龙儿先走,我多多少少能扛一会儿。”
霍潇龙手里还攥着两个冰块降温,她举着小手说道
“会死人的!”
会死人你还不跑,让我俩先走干嘛?
小团子觉着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什么坏事,他们风月楼对阿财也没啥恩情,就是雇佣关系。
他给我打工,我给他发工资,谁都不欠谁的。
阿财攥着她的手腕,从她手里挖出冰块说道
“那到时候我也死你前头。”
不为钱,就为人性。
就算他没了,风月楼也会把他媳妇孩子照顾得很好,也许自己死了之后媳妇会难受一阵,但是如果自己活着临阵脱逃跑回去了,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媳妇也会嫌弃自己一辈子。
“放心啦!我妈超级厉害,不会有事儿的。”
女人今日身着束带裹衣,身材凹凸有致,头发在脑后扎起个马尾,鬓角两缕头发随风飘荡,丹凤眼盯着面前带队的黑衣男子,凤眼中透着不屑。
薄眼薄唇,冷心冷情。
她的特点太明显了,领头的暗卫往后退了两步。
宫内鲜少有人知道岑昂身手好,好巧不巧,他就是其中一个,他永远忘不了在训练时候被凤眼少女一脚踹下擂台的感觉。
明明那么纤细,却又那么锋利。
“岑昂。”
暗卫头领声音有些闷,因为被捂在面巾下,不知是热还是紧张,他的额头渗出几滴汗水。
“认识我?看来这次皇帝还真是下血本了。”
女人从腰中抽出铁扇,在手中挽了个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