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谢小姐赐名。”改了名的木槿又施了一礼。
一旁的苏若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清儿你给暗火起一个名字吧。”
林淮序看他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等苏若清开口,他先说道:“身契上不说他俩是兄妹吗,那就叫木焱得了。”想了想他又说:“你们两个是暗卫出身,打小学的都是杀招,如今这里是乡下,你们也该收收那股子气势,不然,往那一站满是破绽。”
“表哥说的对,你们这衣服都换一下,气势也收一收,而且……这两日盖房你们俩怕是没地方住,木焱先跟左风回去,等房子盖好了,跟那几个下人一起来也就是了。木槿留下来,跟清儿一起住,刚好这几日清儿要给帮工做饭,你给她帮忙吧。”苏若淳点了点头说道。
左风也觉得自己有点思虑不周,便带着木焱先回了青河镇,木槿则是留了下来。两间房赵氏婆媳一间,苏若清和木槿一间。
晚上睡觉的时候木槿自觉的把被褥铺在地上准备打地铺,苏若清有些无奈,她轻蹙着眉头说:“木槿,这床够大了,你不用在地上睡,就跟我一起睡床就行了。”
木槿面不改色地说:“小姐,属下不能僭越。您睡床,我睡地下就行。”
“木槿,你这样我不习惯。虽然你是暗卫,但这不是左家,你跟了我就要听我的。现在,上床睡觉!”
说罢,苏若清就坐在床边上看着木槿,大有“你不上来我就一直盯着你”的意味。
木槿第一次出任务就是跟着苏若清,负责教导他们的前辈也没有告诉过他们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一时踌躇不定。
“木槿,我是谁?”
“小姐是、是苏家嫡长女……”
“我是说,我是你的谁。”
“小姐是属下的主子。”
“既然认我为主,我让你上床睡觉,你为何不服从?”
苏若清很不喜欢服从这个词,但是对于这个有些执拗又很青涩的姑娘,她也没了办法。
“是!属下遵命。”木槿听到服从这个词像是条件反射般的一股脑拿起地上的被褥,铺在床上。
苏若清安静的吹了灯,爬上床躺下,半晌后,木槿才慢吞吞地上了床。苏若清想了想,还是决定掰一掰这姑娘的性子:“木槿,你跟了我,就得按照我的习惯来做事。我不习惯身边的人太死板,你看左风,即便我表哥不在,他也能自己做主,懂得变通很重要。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
“属下……”
“我知道你从小接受的教导就是服从主人的命令,去完成各式各样危险的任务,说实话,其实我这里比不得表哥那里,我们的日子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什么打打杀杀,所以我对你和木焱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跟我们一样,活的简单一点。你也不用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不要觉得自己是在执行任务,就是普通的日子,普通的过好每一天。如果你不能适应这里的日子,我只能把你送回左风那里了。你好好想想,早些睡,明天还要忙。”
说罢话,苏若清扯了扯被子自顾自地睡了,至于木槿,只能让她自己想明白了。
木槿听了小姐的话有些茫然,她是个孤儿,机缘巧合下进了暗卫营接受训练,从进暗卫营那天起她学的就是刺探情报、格斗搏杀这些技巧。暗卫营女子不多,她能脱颖而出,性子也很淡漠,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眼里只有任务,甚至生死也看的很淡。
如今有个人告诉她,过普通的日子,她不会。日复一日的训练让她的思维局限在了“任务”与“生死”之间,苏若清的话,让她古井般的心底荡出了一朵水花,久久不能平静。
苏若清并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旁边的人一夜未眠。
小学堂都是青砖房,苏若清那间房是原先褚棋住过的,床是又大又软,一觉醒来就觉得腰有些疼,她恨恨在心里吐槽:穷苦命!山猪吃不了细糠,好不容易睡张好床还给自己睡腰疼了!
早饭是喜珠做的,味道不错,苏若清狠狠喝了两碗薏仁粥,吃了两个菜盒子。
吃过早饭她跟林淮序带着木槿回了小院,帮工基本都来了,苏若清把木槿带在身旁,从竹篮子里拿出菜盒子分给众人。她没让木槿动手,只是来之前交代她,让她看着自己每天都在干什么。
“叔,这儿有鸡蛋汤,装在瓦罐子里带来的,还热乎着呢,多喝几碗才有力气。”她一边说,一边拿着汤勺给帮工们盛汤。
“清儿,这女娃是谁啊,生的好看的很嘞,就是不咋爱说话。”一个汉子嚼着菜盒子问道。
“大伯,这是我家请的长工,今天刚来,还有点不适应。”苏若清笑眯眯地解释。
“哎哟,年纪轻轻做长工,真是可怜了。这丫头叫个啥嘞?”
苏若清刚想张嘴,木槿有些紧张地说:“大伯,我叫木槿,木槿花的那个木槿。大伯,您吃。”说着给汉子递过去一个菜盒子,然后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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