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兄长扶苏】
【吃醋却不愿意说出来的兄长扶苏】
【吃闷醋的兄长扶苏】
胡亥:“……”标签还挺有想法……
胡亥连忙道:“亥儿的伤口无事了,医士说——是了,说亥儿应当多活动活动,对身子好,伤口愈合的也能快一些,因此亥儿这一大早上起来就……就来活动啦!”
扶苏瞥了一眼案几上摆放的吃食,一只别致精巧的锦盒,里面盛放着青铜食器,食器里分明是蚳酱淳熬,就是胡亥“最爱吃”的白蚁卵盖浇饭……
扶苏微微收敛眼神,这分明是亥儿最喜爱的吃食,那日里分明都不舍得食用,今日却巴巴的将蚳酱淳熬送给章邯,亥儿从小到大,还未对谁如此慷慨大方过。
【误会你喜欢白蚁卵盖饭的兄长扶苏】
【又吃醋的兄长扶苏】
胡亥一个头两个大,白蚁卵盖饭甚么的,实在太鬼畜太滋补了,胡亥生怕自己个儿虚不受补,因此才特意拿给章邯的,哪知这东西还是个稀罕顽意儿,让便宜哥哥给误会了去。
好在扶苏虽然吃味儿,但他的秉性品格在那里,从小到大受到诗书礼仪教诲,言行一板一眼,亦不会做甚么出格的事情。
扶苏道:“章衣丞昨天舍命相救亥儿,予还未来得及多谢章衣丞。”
“不敢,”章邯作礼道:“长公子言重了,这是下臣的分内之事。”
他一作礼,宽袖顺着手臂往下滑,露出了手背上的磋伤,那是昨日里相救胡亥留下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看起来不如昨日那般狰狞。
章平今日前来,便是来看伤口的,立刻道:“你的伤口处理了不曾?也不包扎一下……”
他说着,上前一步去查看,这一看,登时看到章邯其他的伤口,不止手背上一处,相对比手背上的磋伤,手臂上的伤口,才更加狰狞刺目!
“这是怎么回事?”章平一把抓住章邯的手腕,撩开他的袖子。
哗啦——
随着袖子一打起,章邯的手臂整条露了出来,上面斑斑驳驳都是伤痕,有的竟伤可见骨。
伤痕全部结巴,看起来并不新鲜,有的已经落下了深深的疤痕,加之章邯皮肤偏白,便更是触目惊心。
胡亥亦吃了一惊,这痕迹……好似鞭笞的伤痕一般。
“怎么回事?!”章平瞪大眼睛,愤怒的道:“谁打你?告诉我,是谁?!”
章邯像是被烫了一般,瞬间收回手去,将宽袖放下来,眼神下垂,冷淡的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不想让章平知道始末的章邯】
【故意遮掩的章邯】
章平梗着脖子道:“我不该管这个,该管甚么?”
章邯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道:“你既已然回来,又得到了陛下与长公子的器重,便合该为我秦廷肝脑涂地,切不可像以前那般意气用事,冲动行事了。”
“好啊!真真儿好!”章平冷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冲动之人,不管我做了,做了多少努力,就是不如你这个章氏的宗族,族长,对也不对?!”
章邯平静的注目着章平,道:“为兄以为你出去历练两年,多少会改变一些,稳重一些,如今看来……”
“如何?!”章平踹了一脚案几,发出“嘭——”的一声,险些将案几踹倒,恶狠狠的道:“我便是如此,你看我不惯,大可以不看!”
说完,“哐——”一声巨响,直接撞门跑了出去,气愤的大步离开。
“诶!”胡亥道:“章平哥哥!章平哥哥……”
章平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不听,一刻也不曾停留,直接没了人影。
胡亥扒了扒扶苏,道:“哥哥,你去看一看,劝一劝章平哥哥。”
扶苏并不想将胡亥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这一路走来,章平的性子甚么模样,扶苏心底里也有一个底儿,如今章平在气头上,让他这般横冲直撞,不知会冲撞到谁,惹起甚么事端,更何况,眼下还是泰山封禅最重要的节骨眼,绝不能出现半点差错。
扶苏点点头,快步离开。
一时间,屋舍中只剩下章邯和胡亥二人。
章邯苦笑一声,作礼道:“让幼公子看笑话了,下臣实在惭愧。”
胡亥摇摇头,道:“章邯哥哥,其实……你很疼爱弟弟罢?”
章邯一愣,看向胡亥。
胡亥笑眯眯,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道:“亥儿看得出来,章邯哥哥你也很疼惜弟弟,便像哥哥疼惜亥儿一般,只是……”
他的目光一拢,落在章邯用宽袖遮掩的手臂之上,道:“你手上的伤疤,合该与章平哥哥有干系,你不想让章平哥哥自责担心,因此才故意岔开话题,对也不对?”
【吃惊的章邯】
【被你猜中的章邯】
章邯一脸惊讶的看向胡亥,释然的笑道:“没想到幼公子小小年纪,却如此聪敏通达。”
“看来我说对了。”胡亥好奇的道:“章邯哥哥,你手臂上的伤疤,到底是如何落下了?你若不愿告诉章平哥哥,大可以告诉我。”
章邯有些犹豫,垂下目光,面容上是一贯的平静与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