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哎呦哎呦!别打了!”
啪——!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啪——!!
“救命啊!丞相、丞相你救救我!廷尉……廷尉救命啊!”
章平那是发狠的鞭笞,三鞭子下去,这些小君子们差点子退了一层皮,再打下去,血肉横飞。
羣臣你看我我看你,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这章平……果然是个莽夫,怎下如此狠手?”
“丞相,您看看,要不要管管?”
“廷尉,这些子小君子,乃系幼公子的母族贵胄,咱们要不要帮忙求情?”
王绾和李斯全都眯着眼睛,仿佛没看到一般,谁也没有替小君子们求情。
李斯幽幽的道:“你没看到,陛下是想要杀鸡儆猴么?”
“这……”臣子们诧异。
李斯又道:“陛下是想要借用幼公子的手,敲打整个朝纲,这样子的事情,是你我可以置喙的么?”
羣臣被李斯这样一点拨,更是谁也不敢出头,默默的听着小君子们的哀嚎惨叫。
嬴政扫视了一眼众人,面上挂起和善的微笑,仿佛不曾惩罚过谁一般,道:“诸位,燕饮还未散,走罢,回去继续幸酒。”
“是是是,陛下说的正是!”
羣臣应和起来,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嬴政,转头离开,往燕饮大殿回去。
“哎呦——救命啊……救命……”
小君子们哭嚎,眼看着嬴政并着羣臣离开,再无甚么希望,眼睛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一十余八!”
“一十余九!”
“二十!”
章平一鞭子也不多打,足足打了二十鞭子,“啪!”一声收回带刺的长鞭,往旁边一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吓得小君子们又是一哆嗦。
行刑完毕,小君子们皮开肉绽,根本无法从地上爬起来,胡亥从扶苏怀里出溜儿下去,跑到小君子们面前,蹲下来,与他们平视。
笑眯眯的道:“喂,这会子舒爽了嘛?是不是感觉通体的皮都爽了?不再那般发痒?下次倘或皮又痒了,别忘了来找本公子,小公子给你松松皮,免费的。”
小君子们吓得面无人色,眼珠子狂转,哭诉道:“小公子,饶命啊!饶命啊!小人们再也、再也不敢了!”
胡亥昂着小下巴,心想这般“仗势欺人”的感觉就是好啊,不提每日斡旋在权谋朝术之中,这种时候还是十足爽快的。
“不敢了?那你们说说,你们错在何处?”
“错……错……”小君子们支支吾吾:“错在……错在不该冲撞幼公子。”
胡亥翻了个大白眼,道:“错啦!错在你们不该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以后出门在外,见到章氏的两位君子,恭恭敬敬的躲远点,不是你们可以招惹的,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小君子一打叠的答应。
“哼,”胡亥傲娇的抬了抬下巴:“趁着本公子心情不错,快滚罢。”
“快走!哎呦……扶我一把,你怎么跑了,别跑啊……”
小君子们一听,如蒙大赦,几乎是夹着尾巴拼命逃跑,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泰山封宫的黑夜之中。
章平冷笑一声:“这把子狗仗人势的东西!幼公子,教训的极好!”
章邯走过去,拱手对胡亥道:“今日多谢幼公子。”
胡亥仔细打量着章邯,这个章邯,其实并非像章平所说的那般“窝囊”,章邯的骨子里,也是硬骨头,只是他的性子没有章平那么刚烈,加之他乃是章氏的族长,他的一言一行,不只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整个章氏,久而久之,章邯便学会了隐忍,不给族人增加麻烦。
章邯本就是在朝廷的大染缸中委曲求全,奈何他这个暴脾性的弟弟无法理解,还三天两头的与章邯吵架,最后闹得离家出走。
胡亥想要拉拢章邯,往后给自己做靠山,一脸笑眯眯的道:“不必多礼,亥儿也是看不惯那些嚣张的东西,无妨的。”
众人匆匆说了一些话,扶苏、章邯与章平三人还要参加庆功宴,必须立刻折返回去,胡亥便一个人回了下榻的宫殿,时辰不早了,对于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来说,合该到了歇息的时候,胡亥便洗漱睡下。
砰砰砰——
砰砰砰!
好似是叩门声,犹如滚雷,惊天动地。
胡亥犹在睡梦之中,勉强睁开眼目,便听得外面的寺人劝说道:“章小君子,您不能进去啊,幼公子还未起身……切勿惊扰了幼公子啊!”
胡亥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原是章平啊。
昨儿个庆功宴一直持续到那么晚,章平这一大早上便醒了,精神头真足。
胡亥穿戴整齐,道:“请章平哥哥进来罢。”
“敬诺,幼公子。”
寺人得到了应允,立刻打开殿门,章平大步入内,急火火的道:“幼公子!我来寻你了。”
胡亥奇怪的道:“章平哥哥,这一大清早的,你不困嘛?怎么起得这般早?”
“不困!”章平道:“我素来习惯早起习武,这不是么,锻炼之后便想来……想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