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檀连连摇头,脸色都开始发白了,却还故作镇定。
在越清流的控制之下,那人竟然缓慢跪着扭过身,正对着卫青檀爬了过来。身后顶着一个红灯笼似的,薄薄的皮肤似乎都要撑裂开了,颤颤巍巍很是可怜。
卫青檀都懵了,脚下跟生根一样动弹不得。那人凑近了,用嘴叼着皮绳往他手里送。他没接,离得越近,越能看清对方的容貌。
感觉至多也就二十五、六。清俊至极,即便蒙受耻辱,依旧一脸漠然。
“接啊,你不接的话,那我可得打他了。”越清流握着一根鞭子,在手里挣了挣,漫不经心地说,“再抽一鞭定会见血。”
“别打!”
卫青檀赶紧接了,看着此人无神的双眸,心里有点难受。
这就是修真界,弱肉强食,弱者是没有人权的。
“别打。”他再一次说,还带了敬语,“请你别打!”
越清流很吃这套,笑得开心极了:“好好好,不打不打,师娘全都听我们檀奴的!”
卫青檀从怀里掏出馒头,已经凉了,半蹲下来掰碎了喂给这个人吃,看着他大口大口把馒头吃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你真有意思,跟传闻中很不一样。”越清流看着他的举动,笑道,“若不是我太喜欢你师尊了,真想把你也弄到身边当炉鼎。”
这番话着实吓到了卫青檀,手一抖,半个馒头没拿住,直接掉地上了。见那人跪着去咬馒头,卫青檀赶紧拦他:“别别!脏了!我还有一个呢!”
可他没拦住,那人一口就把脏馒头吞掉了,好像饿了很久一样。
人也非常瘦,几乎可以说是皮包骨头。
“他啊,就是贱!我以前锦衣玉食养着他,宠着他,宝贝着他,他过不习惯,非要处处跟我唱反调,现在可好,沾了泥的脏馒头都往肚子里咽。”越清流冷冷道,“贱骨头!”
“……”
寒冷的山风一吹,卫青檀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看着越清流把人唤回去,扯着绳索,真跟遛狗一样,转着圈地遛。
刚欲趁机再捏玉简,冷冷的威胁也随之传来。
“淘气一次就够了。”
一股莫名的威压也随之压制住了卫青檀,束缚住了他的手脚,将他钉在地上。
没办法,索性不挣扎了。
卫青檀老老实实站着,看着越清流这个死变态,在那旁若无人地玩。皮鞭鞭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逐渐由清脆变得沉闷,每一道破风声都激得卫青檀不受控制地一颤一颤的。
下意识眯瞪着眼,总有一种下一鞭随时会落到自己身上的错觉。
越清流不仅变态,还毫无廉耻之心,鞭挞够了,就取出一根红蜡烛,点燃之后先是往自己手背上落了一滴。
融化的蜡泪,迅速在雪白的手背上,凝结成一朵艳丽至极的小花。
“此为欲烛,低温不伤人皮肤,落在人皮肤上,就会迅速凝结成花,且伴随催|情之效。”
越清流一边解释,一边翻倒红烛,火蛇很快融化了蜡烛,如同下雨一般,蜡泪簌簌滴落。
淋了那人满背的红艳小花。
“抬起头来,让卫公子看看你的脸。”
那人应声抬头,一双浅淡冷漠的眸子,逐渐因为情|欲,而微微泛红,却仍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过就是精美的玩偶而已。
别人拨一拨,他才动一动。
这下卫青檀彻底没眼看了,赶紧闭着眼睛,恨不得把耳朵都堵起来。
羞耻恼怒之下,俊脸绯红,拳头攥紧。
好多次他都尝试挣脱,但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空气中很快就有一股奇香弥散开来。
卫青檀都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被越清流束缚在此,跟路灯似的见证这荒唐又淫|乱的一幕。
恨不得挖个地洞先把自己埋一埋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动静骤停,睁眼一瞧,那人已经不知去向,越清流正整理衣着,笑着说:“再喊声师娘听听?”
卫青檀隐隐觉得,这有阴谋,立马抿着嘴。果不其然,下一瞬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越清流,你算他哪门子师娘?”
师尊!!!
卫青檀大喜过望,焕然新生一般,眼神都亮了起来。可还没来得及出声,蓦然腰间一紧,被凭空一股力道猛然拖拽,竟脚下踉踉跄跄地往越清流的方向扑去。
但并没有扑倒在地,因为几乎是同一时间,又一股力道系住了他的腰,将他往相反的方向拖拽。
等卫青檀站稳,并缓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腰间缠绕着两股力道,一道来源于越清流的鞭子,而另一道则是师尊的白绫。
他的腰十分细窄,正常男人的双手就足够握住。
此刻却被鞭尾缠,白绫绕,更显得清瘦文弱,好似稍微用点劲儿,就会被拦腰斩断。
“我这个师娘可是令徒亲口承认的,仙尊若不信,只管问他啊。”越清流一手抓紧鞭柄,另一只手飞速转着长笛,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出手。
苍云秋神情冷峻,目光扫过面色通红如牡丹般明艳的少年,眉峰瞬间一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