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都夸他聪明、用功、会念书。
他现不及他姐都是年岁还小的缘故,但等几年,他长大了,科举出仕,成就一准比他姐更大!
他可是他家的唯一男丁!
但今天,李贵中第一次自我怀疑:如果他姐七岁就有这样的胆气见识,他将来真能赶上他姐一半?
毕竟他过年就十四岁了!
“爹,”李贵中主动请教:“我姐还说什么了?”
不管赶不赶的上吧,李贵中以为他得知道他跟他姐的差距到底多大。
“还说了啊,”李满囤回忆:“这族规关系家家利益。修族规得‘人人参与,户户有责’”
“人人参与?”李贵中的三观受到了极大冲击:“族长能同意?”
“但凡占理,”李满囤问儿子:“族长为什么不同意?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李贵中……
说话间门李满囤理清了思路,然后一下子领悟了红枣的意思,叹息道:“难怪当日你姐说能修族规的族人都是我们李家的脊梁!”
“脊梁?”李贵中思索这个陌生词汇。
“嗯,就是主心骨的意思。”李满囤感叹:“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你姐的话得了验证,你贵林哥确是咱们族的脊梁!”
反观他,即便中了秀才也还是没啥远见,家常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和其他人并无不同——不,他已经退化到连满园都不如了。
现如今满园都能举一反三,思虑氏族的未来了,而他还只沉迷于傻乐!
心念转过,李满囤招呼儿子:“贵中,你来跟我一起抄这个族规。多抄几本,给你三叔,二爷爷、爷爷、贵银、贵雨、贵祥他们各送一本!”
他要好好看看族人的见识!
……
午饭喝了酒,李高地回屋睡觉。于氏乘机问:“刚满园他们说的都是什么意思?谁家要约束下人?”
李高地打着哈欠告诉:“你不知道,红枣这个世子夫人非同小可,地方官都得巴结。”
于氏不能理解:“谢家封爵,地方官要巴结也是巴结红枣的公公和她女婿,干啥巴结红枣?”
“难道说,”于氏寻思:“他们想通过巴结红枣攀上谢家?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红枣跟她女婿感情好,说得上话!所以使太太跟红枣示好——”
于氏觉得就是这么个理,转脸想跟李高地求证,没想李高地已然打起了呼噜。
于氏不甘心,遂出屋来找李贵吉。李贵吉对于氏自然是问啥答啥,于是于氏很快便知道了早起祠堂内的一应事。
原来只红枣自己个就已经有了这么高的地位和权势,于氏羡慕得两眼泛红:身边的陪房下人都能跟地方官交。
对了,陆虎是红枣的陪房,这名儿跟桂庄看门的陆猫儿一个姓,难不成他两个是兄弟?
看陆猫家常跑腿送东西的样子,他知道他哥这么能耐吗?
要不生个法子,让老头子,于氏摇头:不,还是贵雨或者贵吉,有机会跟大房提一声,给陆猫儿安排个好差事,卖陆虎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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