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徒子,快出去!”
……
便是辛十四娘也没有想到,这位薛老夫人的甥侄,居然如此孟浪,一点礼节都不守,心中更加不喜。
这时候辛婆婆赶紧进来,怒斥道:“冯公子,我敬你是读书人,你怎么能如此不守规矩?”
她愤怒之中,忽的一挥手,外面两个门童小厮幻化而出,上前押住冯承宗,将其愤怒驱逐出去。
冯承宗两耳根本不听辛婆婆呵斥,只是痴痴看着辛十四娘,一直到离开房间,看不到辛十四娘,他这才回过神来。
见两个小厮押着自己,不由得愤怒大叫:“放开,放开本公子!如此拉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然而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挣脱得开,被两个家仆扔在了庙门外面。
他头晕眼花的摔在了草丛之中,只觉仿佛脚底下有人拉扯他。
恍惚之间,他感觉自己似乎移动了些许距离,再睁开眼睛,那座寺庙竟是消失不见了。
他心头一惊,看向天空,竟是已经快要入夜。
冯承宗急忙爬了起来,却见夜色朦胧,道路难辨,他踉踉跄跄的摸黑行走,误入了一条有溪水的山谷之中。
身后似乎有野狼奔走,猫头鹰在嚎叫,吓得他汗毛倒竖,心头发凉。
“怎么喝了几杯茶水的功夫,竟然已经天黑了?”
他犹豫不决,四处张望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敢胡乱走动。
他眺望远处,忽然见得前方茂密的林中,似乎有灯火。
冯承宗顿时一喜,暗道:“莫不是个村庄?”
他赶紧大步赶了过去。
一路小跑,到了跟前,抬头一看,便见到这里哪是什么村庄,而是一座高大门楼。
他赶紧用力敲门,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里面有人诧异道:“你是何处的公子,怎地半夜到此?”
冯承宗连忙道:“小生迷失了道路,还望贵府借个柴房,容我借宿一晚。”
里面的人犹豫了一下,道:“公子稍等,莪须得请示主人。”
“你快去,快去,此间似乎有野狼,十分骇人。”冯承宗催促起来。
过了片刻,忽听得里面有人开锁拉门,紧跟着一名壮硕的女仆走了出来,笑道:“公子久等了,我们老夫人有请。”
冯承宗大喜,连忙谢道:“多谢,多谢你家主人。”
他走了进去,却见这间宅子十分华丽,大厅里灯火通明,他刚坐下,就有一个妇人走了出来,询问道:“敢问公子尊称?”
“小生姓冯,名承宗,金华人士。”
听到这话,那妇人微微诧异,道:“还请稍等。”
她转身进了后面的屋子,不大一会儿,就见她陪同几个婢女,一起搀扶着一名老太太走了出来。
婢女喊道:“郡君夫人到!”
一旁的婢女纷纷起身恭迎,冯承宗也受到这种氛围感染,连忙起身相迎。
那老太太上得厅堂,看向冯承宗,笑问道:“公子姓冯?”
冯承宗连忙拜道:“小生冯承宗,拜见老夫人。”
“起来起来,冯云子是你什么人?”
冯承宗一愣:“乃是小生祖父。”
老太太顿时笑道:“那你就应该是我的外甥孙子了,老身我漏尽灯残,是快要死的人了,骨肉至亲之间,确实少了走动。”
冯承宗愕然,努力回忆自己亲戚,始终想不起来这位。
他忍不住道:“孩儿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和祖父来往过的人,十个中有九个都不认识了。恕孩儿无礼,还请您老人家告诉我。”
老太太微微一笑:“以后你自会知道的。”
冯承宗不敢再问,只觉今晚遭遇太过奇特,这位老太太虽然慈眉善目,但是府上规矩甚多。
他坐在那里,冥思苦想这位老太太身份,究竟与自己家有何亲戚关系。
老太太好奇问道:“外甥孙子,你如何会半夜三更来到这里来?”
冯承宗脸皮颇厚,便道:“孩儿今日见得一位心仪的姑娘,有心上门提亲,却不想被人打了出来,唉。”
老太太笑道:“这是一件大好事啊,况且我的外甥孙子还是个读书人,跟她家结亲,绝不会玷污她家名声,她一个野狐狸精,凭什么如此自高自大?”
“外甥孙子不用担心,老身为你办成此事。”
冯承宗闻言,顿时大喜,他看向老太太,觉得这位老太太身份高贵,她若开口,这事儿说不得另有转机。
当即拜倒:“谢谢老太太,谢谢老太太。”
老太太摆了摆手,让他起身,扭头看向左右婢女,笑道:“我竟不知道辛家的女儿,竟长的如此好!”
婢女回话道:“她家一共十九个女儿,都长得风流标致,不知道公子想要聘的是她家老几?”
冯承宗赶紧道:“年约十五六岁,一袭红衣的那个。”
婢女闻言,笑道:“这是十四娘,今年三月,她曾跟着她的母亲,来为郡君夫人祝寿,您怎么就忘记了呢?”
老太太回忆了一下,笑道:“是不是那个脚穿刻有莲花瓣的高底鞋,里面装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