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婆婆心头一跳,沉吟了一下:“公子所说的,应当是我家的十四丫头。”
冯承宗顿时大喜,连忙道:“敢问令千金可有许配人家?”
“尚是黄花闺女,并未许配人家。”
冯承宗喜不自胜,立刻道:“婆婆以为在下如何?”
“什么?”
辛婆婆一愣,心中无奈起来。
她当然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这位可是薛老太太的甥侄,整个虎牙山谁不知道呢?
昨日里十四丫头便说被人类的一个浪荡男子偷窥,她就想去教训对方,谁知一瞧竟是这位薛老太太甥侄,心中暗道不好。
当晚她就带着老小搬离坟墓那一块地方,来到这座破庙安身。
万万没想到,今日又遇上了这位浪荡子。
而且十四丫头还被对方瞧见了,她本以为对方好歹也是读书人,不至于做出什么太过轻浮之事。
万万没想到,对方一张口,居然就来问十四丫头婚嫁之事。
若是凡夫俗子,她早就撵将出去了,奈何此人乃是薛老太太的甥侄,不可轻易得罪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声:“老身一辈子有十四个闺女,这前面十三个,都已经许配了人家,且都是我那老头子做主的,老身可做不得主。”
“不如这样,待老身进去问问我闺女,再给公子答复如何?”
冯承宗大喜不已,连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婆婆尽管去问。”
薛老太太深深看了一眼冯承宗,转身进了房间。
却见一袭红衣的辛十四娘正与姐妹们欢闹,发出咯咯笑声。
辛婆婆苦笑道:“妮子们,你们还有心思闹呢。”
众女抬头,看向辛婆婆,都是诧异。
“怎么了,娘亲?”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娘亲为何愁眉不展?”
……
辛十四娘看向辛婆婆,问道:“娘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还不是你的事情。”
辛十四娘微微错愕,不明所以:“我的事情?”
“你昨日遇见的那浪荡子,不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辛婆婆叹息道。
辛十四娘顿时‘啊’了一声,有些气愤:“这轻浮之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咱们不是特地避开了他吗?”
“唉,我也不知,他就在外面坐着,还开口询问我你的婚姻大事,想要娶你。”
辛十四娘顿时恼怒道:“他做梦!”
一旁的一个姐姐道:“小妹,那人有这么不堪吗?”
另一个姐姐道:“那人轻浮放荡,毫无礼节,其实他若不是薛老太太的甥侄,倒也可以嫁他,反正找这样的人吸收精血,锻炼心境,也没什么负担,可惜,他是薛老太太的甥侄,岂是咱们能动的?”
“对啊,只怕嫁过去了,真就如凡人女子一样,替他守着妇道,不敢吸他一丝一毫的精血气运呢。”
“为什么不敢,他要碰十四妹,自己守不住精关,还能怪我们呐。”
“哈哈,那十四妹要不要给他生儿育女?”
“那怎么可能。”
“你不愿意,薛老太太到时候找上门来,你让娘怎么办?”
……
几个女儿叽叽喳喳,惹得辛老太太头疼不已,她目光看向辛十四娘,低声道:“丫头,你的意思呢?”
辛十四娘摇头,低声道:“娘,我不要嫁他,但是若因此惹恼了薛老太太,只怕……只怕连累了家里啊。”
辛婆婆瞧着她如此懂事,不禁叹了一声,道:“老婆子就是豁出去这张脸,也给你把他挡回去。”
“薛老夫人又怎么样,她丈夫是五都巡环使,也不能这样逼咱们吧。”
说着,她拍了拍辛十四娘手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说。”
说罢,她扭头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之中。
却见那冯承宗正在偷听她们说话,不由得脸色一沉。
冯承宗连忙正襟危坐,急切道:“婆婆,小姐意下如何?”
辛婆婆脸色微沉,摇了摇头,道:“公子,喝茶,这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冯承宗皱眉,忍不住又询问了几次。
但是辛婆婆始终不肯回复,根本不往这上面扯。
冯承宗心中焦急,耳边传来屋内女子们嬉笑声音。
他脑海之中,满是辛十四娘的倩影,终于色胆包天,一下子站了起来。
“夫妻既然做不成,好歹也让我见见小姐,以解相思之苦吧。”
他恼怒大叫,一头冲向后面的厢房。
却见屋内莺歌燕舞,十来个妙龄女子,燕瘦环肥,其中那红衣姑娘最为夺目。
冯承宗何时见过这么多美女,一时间热血上涌,口干舌燥。
恨不能扑上去亲个遍。
屋子里的众女听到动静,顿时都是惊诧起来,纷纷扭头。
见得冯承宗如此孟浪的闯了进来,忍不住纷纷惊呼。
一些个玩闹开来的姐妹,见得他闯了进来,慌忙捂住衣衫,大声呵斥起来。
“哪来的浪子,快出去!”
“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女儿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