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沉默了片刻,“在53区,您提醒我诱导试验后可能会失眠和梦魇,我问您该怎么办,您却说只是提醒我,让我自己办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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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律步伐停顿。
他回头看着安隅,目光深邃难辨,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垂眸勾了勾嘴角。
廊幽暗,安隅努力视线描摹着长官的神情。
那种苍凉感好像散去了一些。
秦知律头承认,“是这样。不高兴了?”
“没有。”安隅执着地盯着他,“只是觉得您区别对待。”
“当,只是一个要被我考察的人。”秦知律抬脚继续往前,“但见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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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皱眉跟上,“哪里不?”
“他和我现在的监管对象有像,所以确实给一些格外的关照。”秦知律随意似地回答道,“有什么意见么。”
安隅脚步一顿。
他微微发怔,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向前。
恍惚间,这条狭长的廊让他起不久之前在大脑接受典的基因注射测试——虽然那黑塔和大脑的人都已经对他毕恭毕敬,试验痛苦可以忽略不计,但当他出那一道道金属门,还是被熟悉的不安全感笼罩着,只能努力放空思绪,一边机械地往外一边往嘴里塞着糯米团子。
那日踏出最后一道隔离门,是面前的这道身影,在廊上等着他。
记忆中的那个轮廓与眼前的影子逐渐重叠。
安隅耳边忽然回响起刚才阿月的记忆,在久前的那个夜晚,见星对阿月轻声说:“我一直都希望从体检仓出来,能有人在外面等我。接我回去,无论去哪。”
秦知律再次停步,回头有些无奈地看过来。
“真不高兴了?”他叹了气,“异能还没觉醒多少,脾气倒越来越大了。……”
“没有,长官。”安隅轻轻摇头,快两步到他身边,温顺道:“抱歉让您等我。我只是了个神,忽然有种没有过的感觉。”
秦知律头,随问道:“什么感觉?”
安隅摇头,“一瞬间,不起来了。”
秦知律气声笑了笑,“是和葡萄得太近了,和他得神神叨叨的。”
安隅不吭声,像是默认了,继续跟在他身边往前。
那种感觉确实短暂,但没有被转瞬遗忘。
它只是过于抽象而厚重,难描述清楚。
像在守护之镜中到无数钟滴滴答答字一样——刚才那一瞬,安隅仿佛到了命运交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