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也有几处还没有上药的,戚暮走近了才看到,是扎了很深只冒出了尖的细针。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还不难从这块撩起的肌肤上看到别的——这里头还埋了许多根没有冒头的针,已经在身体里变了颜色。
光是看着就疼。
戚暮下意识的咬唇,给递上药钵:“师父。”
蔡婆婆皱着眉,不带抬眼的轻推了一下:“这个暂先搁下,等我给他拔了针,你就给他敷上去。”
戚暮点头,把药钵放在了一边可以随时取用得到的地方,空下手来给蔡婆婆递工具。
蔡婆婆深吸了两口气,拿起了一旁的小刀,稳住了手,开始下刀。
随着刀起,戚暮不禁跟着屏息。
小刀贴着针边的青白色皮肤,划出了一道小口,暗色的血缓缓的流了出来。
埋进去的针随着皮肉颤了一下,泛着银光。
戚暮看着备好的工具,给蔡婆婆递去了镊子。
镊子在蔡婆婆的手下,稳健的夹住了针,稳住了两秒,猛地一抽。
玉面公子的身体一抖,血涌了出来。戚暮取点药汁给他敷了上去,他因受到刺激蜷起来了手指,逐根的舒展开了。
新伤只需要一道口子,陈年的旧伤就不一定了。
全部的针拔除了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玉面公子身上的刀口着实惊心。更让人心惊的是,被挪过来摆放工具的小凳上已经长长短短的排开了十多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