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它是毒花。但是毒不毒还要看怎么用了,去掉花朵,它的枝蔓就是最好的止血、止痛的药。”蔡婆婆如是说。
她剪下了其中一根的双枝,又剃掉了粗枝上繁多的细蔓,整条放进了随身的竹篓中,又适当的擦拭了一下被植物汁水染青了了手指,说:“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难不成你想种的草种成了?”
她多偏过头来,多看了一眼,纳罕的低喃:“可没这么快吧……”
戚暮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是我带回来了一个伤患,来找您回去给他看看。人伤得有些严重了,都已经破相了,就没经您允许的先一步把人带到您的院子里去了。师父,你可别生气。”
“没事,还是病人要紧。”蔡婆婆的兴致高昂的说着,忙拿起放到一旁的拐杖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戚暮朝着她这里走了一步,蔡婆婆动了动鼻子,又敏锐的察觉到了戚暮的左臂不灵活,伸手把他拉到了近前。
蔡婆婆撩起了他的衣袖,拆他系得粗糙的两层纱。他的伤口还没有结痂,除了长得吓人了一点儿,倒是一切正常。
蔡婆婆二话不说的折了一枝噬心花的枝蔓,掰折了几道,挤出了汁水涂抹在了戚暮的手臂上。
汁水接触创口,辣辣的疼,戚暮攥紧了拳头。
涂抹均匀了,又给他把纱布原封不动的系了回去。
“也不知道爱惜身体。”蔡婆婆没好气的敲了敲杖,提着拐杖前指了一下,“得了,咱们现在赶紧的回去吧。”
戚暮摸了摸鼻子,左臂能活动着不痛了。他一笑,挎上竹篓,跟着蔡婆婆回来了。
蔡婆婆一进门,瞧见院子里多了几个人,先是有些诧异,不过既然是抬回来的,倒是不稀奇。
她挥了挥拐杖,出声遣退了闲杂人等:“你们都到外边去吧,这里面我一个人就够了。”说完,又冲着戚暮招手,神色已经缓下来了,“小七啊,你帮着我那把篓子里的枝条捣碎了带进来。”
“哎。”
房门被带上了,只听得见屋里瓶瓶罐罐的被搬动的轻细声音。
戚暮寻到捣药的位置,刚卸下竹篓来,云莫就跟做贼似的凑到了他身边,小声询问:“小七哥,她真的是找你买东西的?”
戚暮看了一眼狐尾,她正跟鹤归聊着什么,两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淡淡的,气氛大概没多融洽。
“不然你以为呢?”戚暮半路抬了抬语调,“你觉得她喜欢我?”
云莫鼓了鼓嘴,拉着他的臂膀,谄媚一笑:“那可不是嘛,小七哥长得多好看啊,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不过嘛……”他思索的摸着头发,面露尴尬,“现在的女孩子都挑剔得很,还是不如找个男孩子实在~”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戚暮摸了一把额头,他是真的有认真的在想。这个年代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只是以前不会有人跟他提起。
慢慢去适应一个人的存在,其实也挺好的。如果是鹤归的话,或许不难接受?
还没体会过恋爱这种事,戚暮拿捏不准,他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去了看了一眼鹤归:说起来,他差不多也是这种感觉的吧?
此刻,云莫的视线正紧紧的跟随着戚暮,就连脑袋也潜在下方跟着。不过他探头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戚暮的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他那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戚暮一把摁低了他的脑袋,俯身低语:“你喜欢男孩子啊?”
热气扫在脸上,吓得云莫连忙晃了晃脑袋,还几次挣扎着要起身,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一挣扎就撞了戚暮的脸,几次之后他就放弃了。
戚暮憋笑着补充了一句:“要不然就是,你喜欢我了?”
这样的字眼仿佛点燃了□□,云莫顷刻间窜开了老远,满脸的惶恐。他垮下了脸,做出了祈求的姿态,就差给戚暮跪下了。
“小七哥,是我错了!”
这一声,声泪俱下,情真意切。
真不禁逗。
戚暮最后还是无法憋住笑,笑咧了嘴。
这边的动静,惹来了另外两人的视线。他们的视线徘徊了一圈,不明所以。
就鹤归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在讲什么笑话?”
云莫嘴巴紧闭,一脸苦笑。
求生欲非常强烈了。
戚暮也是一时语塞,加紧了捣药的动作。一不小心用重了力气,溅出了些许的青汁。
恰巧屋子里传来了蔡婆婆的高喊声:“小七,药捣好了没?只要捣出来药汁就可以了。”
戚暮看了一下钵中积下来的汁,应该是已经可以用了。他忙站起身,冲着对面,微微举了举手里的药钵:“……我先进去送药了。”
太刻意了,多此一举。
戚暮也是做贼心虚的落荒而逃了。
瞧着门彻底的关了,云莫赶忙的跑去给鹤归打小报告了。
鹤归无奈的摇头:“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狐尾瞪了他一眼,云莫哑了声。
戚暮进到的屋里,看到的就是躺平在床上的玉面公子,他的伤多处都已经替换上了新药,脸上就被着重的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