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云坐在隔壁屋子踩着缝纫机做衣服,听到堂屋传来咔吱咔吱的声音。
就知道屋里的小老鼠撑不住了,自己拿饼干吃了,淡淡的笑了一下,也没出去揭穿他,继续做裤子。
做好了裤子,就让姜月跟姜白过来试裤子。
姜白和姜月都是很活泼爱动的孩子,裤子脏的快,磨损的也快。
陆香云又不是看得惯孩子脏的妈,现在天冷衣服又干的慢,她就给孩子多做两件。
“洋洋,你要知道到了人家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待在那里了,会打扰人家吃饭的,很不礼貌。”
陆香云帮姜月穿着衣服,一边对旁边的姜白说道。
“可是我就想跟张小龙一起玩。”
姜白刚提上裤子,正高兴的打量自己的衣服,就听到妈妈数落他,烦躁的揪了揪裤子。
“可是他家马上要吃饭了,你在那里是想跟张小龙一起吃饭吗?”
听到陆香云这么说,姜白下意识就要反驳,“我没有。”
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知道了粮食的金贵,知道蹭饭是不好的。
“那你以后到饭点就主动回家。”
听到微不可闻的“嗯”声,陆香云便不多说了。
把孩子的衣服拿过去洗了,从水缸里舀了两三瓢凉水,又从炉子上取了烧水壶把烧好的热水掺了进去,她就洗衣服。
其实她并不喜欢洗衣服,上辈子虽然心理有些煎熬,但是自从六岁被卖之后确实没有做过杂事,都有专门洗衣服的婆子,到了这一世才自己洗衣服的。
洗完衣服她就摸了雪花膏,她一向爱惜自己的皮肤,不想让身上出现一点瑕疵。
将家里收拾了一下,看着干净整洁了,她便缓步走进屋了,坐到书桌旁边,拿出了信纸给姜陶然写信。
他们夫妻两个一向恩爱,向来都是一个月一封信,之前姜陶然还想一月两封信,寄了一段时间,陆香云感觉有些麻烦就恢复了一月一封。
跟姜陶然说了一下家里的事情,本来想告诉他自己被人缠上了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没有写上,怕姜陶然在战场上分心。
又给他准备好了,肉酱、肉干、鱼干、金丝蜜枣还有她腌的咸菜,还放了件棕色的毛衣和毛线袜以及五个蛤蜊油跟一罐雪花膏。
姜陶然一向不会照顾自己,如果她不给他准备他就应付了事了。
虽说部队里什么都有,食堂管饭后勤发衣物发鞋,但肯定不能体贴到给军人里面穿的毛衣,打牙祭的肉干。
陆香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在一个包裹里。
收拾东西的时候恰好看了看箱子里,孟祥锋送的东西已经攒了一箱了。
倒不是她贪心拿了他的东西,这些她都没有多看一眼,送来了他便放在箱子里没有用。
她打算等姜陶然放年假的时候,让他出面把东西还给那人,正好震慑一下他,省得他没皮没脸的骚扰她。
晚上,她煮了两大锅水,一锅倒进两个暖壶里,一锅直接用。
她把两个小孩都褪了个干净,给他们快速洗了个澡,让他们穿好衣服,进被窝包着。
而她则是又煮了一大锅水,倒进浴桶里,放了几滴精油,整个屋子里都香喷喷的,她才拖鞋进了浴桶里。
她不爱跟人一起用浴桶,家里这个浴桶都是她一个人用,躺进浴桶里,水蒸气不断的升起,整个屋子都雾气蒙蒙,温度也高了不少。
温热的水围绕在身体旁,感觉身体都泡开了,放松了很多。
夜黑风高,外面寒风呼啸,偶尔传来呜呜怪叫,月亮隐在高空,散发着温和的柔光。
用木板隔出来的浴室,里面放着高约一米二的木桶,上方都是白茫茫的水蒸气,迷离带着热气。
朦胧中能看到藕节般白嫩的手臂,纤细脖颈下诱人的身姿,上方是沾着水珠,带着潮色的美人面,精致夺目,犹如水中妖。
不知过了多久,漂亮优美的脚伸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穿着粉色塑料拖鞋,白皙的脚背隐隐有淡淡青色血管,脆弱惑人。
拿着毛巾擦拭身体上的水渍,披上军大衣,她便穿过灶房堂屋之间的门。
坐到了火炉旁边的竹制小塌,上面铺着兔子毛做的毯子,又是在炉子旁边,还挺暖和。
窗户已经拉上了蓝色窗帘,她将军大衣放在塌边。
在煤油灯微弱的光芒下,在身体上细细着涂抹着自制的红玉膏。
这是宫廷秘方,都是妃子以上才能用的,她能有这个秘方,全赖于太子宠爱。
烛火下,她的身影映照在墙上,风姿曼妙,令人浮想连篇。
葱白的手放着乳白的凝膏放在白玉般的肌肤上,一点点揉进皮肤里,她的身上也散发着微不可闻的幽香。
洗漱完她便换上睡衣,她以前睡前就有换寝衣的习惯。
到了这一世也没有发生变化,不过在这里叫睡衣,一般城里条件好的才有身特定的睡衣。
在这里除了条件艰难一些,其实还不错,颇有种归园田居的感觉,每日也不用早起请安,不用时时刻刻摆着规矩。
前世她在倚红楼待久了,走路姿势神态都练了很多年了,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