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卫军营中。
晋王殿下开始兴致勃勃的折磨……哦不,严刑拷打起那些狗大户来。
他命士兵在地上烧炭,然后铺上石子,驱赶那些狗大户赤着脚上去,兴致勃勃的欣赏他们癫狂的舞姿。
他还命士兵把狗大户扒光绑在柱子上,先抽个皮开肉绽,然后在伤口刷上蜂蜜,很快就引来无数蚂蚁,密密麻麻在他们的伤口上攀爬着、噬咬着……
据晋王殿下说,这是汉大将军卫青,为了审讯俘虏,发明的‘万蚁钻心’之刑,基本上没有匈奴可以扛得住,只能老实招供。
此外还有不那么血腥的刑法。那位谢蕴章就有幸品尝到了‘笑刑’,士兵们按照殿下指示,将他绑在老虎凳上,除掉鞋袜,把蜂蜜涂抹在他脚上。
然后士兵牵来两只山羊,山羊闻到立亭公脚底的甜味后,就开始伸出舌头舔舐。
谢蕴章顿时感觉奇痒无比,不由自主大笑连连。
等山羊舔干净了,就再给他脚底来两刷子蜜,继续叭叭舔个不停……
这让那些疼得痛哭流涕的大户,感到分外不平衡,他才是主谋好不好?凭什么我们疼得哭爹喊娘,他却欢声笑语不断。这不公平!
但渐渐的,他们发现不对劲了……立亭公咋笑起来没完没了?笑得声嘶力竭,比哭还难听。都快笑抽抽了还不停。
“我,我说。别舔了,求求你别舔了……”谢蕴章笑得快要窒息了,终于支撑不住。
“把你干过的烂事儿,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老三这才抬抬手,示意士兵拉住羊。
“不光是这次的,还有之前的哈。”
然后晋王又交代牵羊的士兵道:“他一停就让羊继续舔,舔死拉到。”
“遵命,殿下。”士兵们都很有兴致。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户,现在竟被他们这样作践,实在是太刺激了。
结果,谢蕴章连自己跟儿媳妇扒灰的丑事儿,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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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殿下带着老六巡视一圈,见各处审讯都成果斐然,高兴的回到正堂用晚膳。
“怎样,痛快了吧?”老三端起夜光杯,呷一口葡萄美酒。
“痛快了。”老六茫然点点头,却毫无食欲。看了太多影响食欲的场面,说实在的,他有点懵。
“殿下,这样收拾他们,不会给皇上惹麻烦吧?”给两位殿下倒酒的刘英,忍不住问道。
“没事儿,我老子都不怕,本王怕什么?”晋王却满不在乎道:
“再说戡乱嘛,当然要重拳出击、宁枉勿纵了。”
“可是乱子不是消停了么?”刘英小声问道。
“哈哈哈。”晋王不禁放声大笑道:“老刘,你也太实在了。这场好戏是他们决定开演的不假,但什么时候结束,就由不得他们了。”
说着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把玩着手中玉杯道:“本王没宣布民变平息,苏州城它就一直在骚乱!”
“为了平息叛乱,手段激烈点,无可厚非。”老六点点头,三哥这手确实狠啊。
“不过前提是,不能激化叛乱升级。”刘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放心吧,不会升级的。”老三自信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要造反早该动手了,外头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
“还真是。”刘英讪讪道:“卑职之前还担心,抓了那些大户,会不会引发更大骚乱呢。”
“知道为什么抓了他们,反而没人闹事儿了吗?”老三大笑道:“因为指使闹事儿的人,都被抓起来了。”
“而且三哥命谢鼎抓捕苏州城的黑帮混混,应该也是为防止有人借机趁火打劫。”老六也笑着补充道:“现在首脑和爪牙都被抓了,谁来煽动,谁来带头?剩下的不明真相群众,也就只有吃瓜看热闹的份儿了。”
“哈哈哈,没错没错。”晋王得意洋洋道:“本王也不找老百姓麻烦,我就打大户。那些大户不是骂我六弟凶残吗?本王就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凶残。”
说着他朝老六笑道:“三哥先唱个白脸,伱回头随便唱个红脸,保准苏州人把你当祖宗供着。”
“多谢三哥,小弟敬你一杯。”老六高兴的跟他碰一杯。
待二位殿下搁下酒杯,刘英叹了口气,心悦诚服道:“唉,跟二位一比,卑职这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让他们耍得团团转,还一点没察觉。”
说着他羞愧的摸一把泪道:“回去我就跟皇上请罪,撤了卑职的差事,还是让卑职老老实实给皇上站岗吧。”
“哎,老刘不必如此。”晋王这才安慰了他几句。
这时外头响起嘈杂声,应该是谢鼎抓人回来了,刘英便请二位殿下安心用膳,自己赶紧起身出去查看了。
待刘英身影消失在门口,老三突然对老六笑道:“你说他是不是装的?”
“装傻?”楚王微微讶异道:“没看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老三低声道:“但我总感觉,他不想干这个差事,又不敢跟父皇开口,就故意表现的态度很好,但能力不足,好让父皇主动换掉他……”
“也不能说没这种可能。”朱桢点点头道。
“他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