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duang duang地冲撞着血管。
人被猝不及防的事气到极致,原来是说不出话的。
乌锐清死劲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出去,又等了两三分钟,扣着卫衣帽子戴着口罩的廖山终于出现了。他也按了电梯,大大咧咧地晃进去。
乌锐清和顾卓立两个家长,一起透过门缝抬头望着楼层板,在心里死亡数数。
八、九、十……
十六、十七、十八……
二十四、二十五……
二十六。
叮。
死一般寂静的防火楼道里,突然响起一声沙哑的怒吼。
顾卓立两眼眶猩红,“搞我灌崽,我他妈杀了他!!!”
他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纤瘦而有力的手一把揪住胸口,巨大的力把他扯到角落里,乌锐清怒目道:“闭嘴!”
顾卓立满目苍凉,“小乌总,你不能这么护犊子。你弟都特么带我崽开房了,你跟我厉害什么?”
乌锐清咬牙道:“我不跟你厉害,难道冲上去打你的崽吗?”
顾卓立闻言简直震惊,两眼圆瞪,“不是……不是,你等我捋捋……”
男人深吸一口气,感到面前横陈着两人相遇以来最大的观念鸿沟——这半年来,勾心斗角,各自为营,他却从未有一刻如此受震撼。
顾卓立崩溃道:“你弟弟睡我儿子,你却要打我儿子??”
乌锐清也气得加重了呼吸,“我再重述一遍,并不是性格温和的人就一定在下面,你怎么敢保证不是你儿子拱了我弟弟?”
“???”
如果不是对面的人是乌锐清,顾卓立真想脱下皮鞋扔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怒道:“你让我崽对着一只狍子,能产生什么性趣??!!”
乌锐清黑眸微微眯起,危险地挽起袖口。
往日淡漠的男子语气中威势极重,似乎能压得人窒息,他沉声道:“再说一遍……你,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