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想约沈灌出来聊一下三月份的合作机会吗?”
顾卓立摇头,“那你怎么办,你明天上午不是要去子公司刷脸吗?”
乌锐清温和笑,“公司离剧组其实比离家里近,不碍事。”
顾卓立其实仍然不大想让乌锐清住酒店,总觉得委屈了小乌总,但他不死心地再一刷新导航,发现预计行程从三小时变成了四小时。
“……”
乌锐清被逗笑了,“好了,就住酒店吧,影视城外面就有一家酒店,我们先去挪个车。”
顾卓立叹气,“那家的枕型不是太硬就太软,没有你床上那款,我怕你睡不惯。”
“哦?”乌锐清挑眉,“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枕头的硬度了?”
“……”
跨年夜那晚溜到乌锐清浴室里去洗澡,路过小乌总那张床,男人忍不住手欠按了枕头又按了床垫,光是想象小乌总晚上睡觉时乖巧地缩在被子里都觉得心神荡漾。
顾卓立清了声嗓子,“我对枕头很有研究,路过你床边一看便知。”
“……”要不是早知道这家伙的德性,乌锐清差点都信了。
两人在剧组附近散步两圈算作消食,而后一边日常拌着嘴一边去地库挪了车。虽然只有一小段路,但乌锐清还是执意拿到了驾驶权,稳妥地把顾卓立载到酒店。
两人搭乘电梯从地下二层到酒店大厅,电梯门开,顾卓立自然而然地伸手替乌锐清拦着门,让他先出去,“都说了我能开车,吃完饭我都感觉好了。”
乌锐清低声道:“不要逞强,开车本来就是小事。”
顾卓立:“你要真心疼我,不如我们今晚开同一间……”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乌锐清自然而然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这么怂?
顾卓立表情瞬间变化,目光越过他,看向大堂的另一边。乌锐清看了他一会觉得不对劲,跟着他看过去,却见空旷的大堂前台有一个穿着帽衫扣着衣服后面帽子的人,正低头和服务员核对什么。
——准确的说,那不是别人,是廖山。
廖山的背影,做哥哥的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认出来。更何况那间背后印着几道卡通爪痕的帽衫今天乌锐清看了一整晚。
乌锐清下意识皱眉,“小山不是要住宿舍吗,怎么跑到酒店来了?”
顾卓立撇了下嘴,“娇气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别乱说。”乌锐清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男人一下,“我去问问。”
乌锐清说着,刚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听见背后电梯又叮地一声。
鬼使神差地,他回头看了一眼。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人。
沈灌。
沈灌戴着帽子口罩,低头看着手机,压根没抬头。意识到电梯被不知道谁按了一下,他直接伸手按关门键,片刻后电梯又重新向上。
乌锐清:“…………”
他愣了许久,下意识抬手按了按自己隐隐开始跳痛的太阳穴。
顾卓立走过来,“干嘛呢,看什么呢?”
“你崽。”乌锐清低声压抑道。
“我什么?”
“我是说,沈灌,你那宝贝的崽,刚在电梯里上去了。”乌锐清深吸一口气,猛然看向男人,“告诉我,他和廖山不是一起的。”
顾卓立:“…………”
两秒的寂静后,男人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无比爆炸,“什么就我崽在电梯里上去了,你看没看清啊?”
乌锐清被他这反应气得不轻,也下意识提高了音量,“那么大个人,我瞎吗?”
“你……你当然不瞎。”男人一口气憋回去,“对不起哦我太凶了……不对,都是你弟,特么的要不要脸,拉我崽来酒店干什么,我特么上去就是一……”
男人说着就撸袖子要往前台去,乌锐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二话不说把他往后拖了两步,“骂什么呢,给我过来。”
顾卓立头皮都在炸,身上过电似的一阵一阵地酥麻,跟平时和乌锐清接吻时的那种酥麻不同,如果说和小乌总接吻时身上的电流是两伏特,现在他血管里就是一千伏高压电。
他低头对上小乌总澄澈宁静的眼眸,突然就想到自己那也类似这般美好的崽,顿时更忍不了,“你不要拉我,爱情归爱情,但你不能护着你弟为所欲为!我今天必须找廖山问问清楚!”
“顾卓立!”乌锐清拖他进旁边防火梯的楼道口,挑眉喝道:“先看看沈灌到底去几层!”
“……”
男人噎了一下,透过门缝,瞄了一眼正在向上的电梯。
电梯一路上了二十五层,最终在二十六层停驻。
“这酒店一共几层啊?”他气哼哼问。
乌锐清顿了顿,“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六层到顶,应该是总统套。”
“……完了,凉凉。”男人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双眸竟散了一瞬,他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对着空气茫然了许久,缓缓抬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顾卓立深呼吸好几次,仍然觉得背后那股发麻的劲没退掉,血压急剧飙升,所有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头顶,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