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处世也。”
“无法观世,无法御世,不若以处世入手,成处世之法,再谈观御之力。”
屈原恍然,大悟道:“风君说的是,是原迷惘了。”
风允点头,也不继续深谈,屈原之事由他自己决定即可。
屈原此番,才正经道:“风君,明日孙叔敖先生欲访,询问治水之事。”
风允了然,点头道:“治水为民生也,无不应允。”
屈原敬佩,为楚国之民行之一礼。
其施礼后,又道:“风君,关于前往曾国之事,余已经询问过族内,其中隐隐有说您不通音律者,而此事亦不曾禀报楚君就……”
即使是屈原,此时也清楚楚国权贵欲何为。
风允不置可否,因为楚君是否知晓,这件事,只有楚君知道。
“无事,余生尚学,在楚国能学一二礼乐,再前往曾国去见见礼乐之盛雅,其不失一兴。”
“余曾说过,这世间,谁不可为师呢?”
“其士农工商皆有智慧,但也有不足之处,所谓取长补短,学习别人的长处来补全自身的所需,这并不是需要为难的事情。”
“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希望能在此行中学到平常时无法学到的智慧。”
曾国,礼乐之都,有如此机会,风允自然希望去见识一番,观这周王朝之中,最能代表礼乐一词的曾国。
“风君之德行,非那些伪君子所能媲美啊!”
屈原感叹,对风允此番精神,十分推崇。
“若是每一位士大夫都能如风君这般,不掩己短,学不以耻,那一国之中,就不会有那些虚伪比贤,傲慢自鸣的人了!”
风允轻轻摇头,笑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也是他们的选择,不要以谁来标榜贤德,这只会让世人变得虚假。”
“不标榜贤德?”屈原暗思几分,突然脑海轰鸣,深受震撼。
风允也思,顿悟而感叹——
“世人比谁都清楚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贤德,因人之初,其有三也。”
“一为体,是为欲望之本,生而索取世间,其性恶也。”
“一为魂,是为纯洁之本,生而自然无瑕,其性善也。”
“一为意,是为交互之本,生而观行善恶,性无常也。”
“人生而有善恶之本,亦有无常之性。”
“其生至死,皆是以无常之变化,以交互善恶,满足体之欲,坚守魂之洁,最终形成的自我智慧之意志,终死之时,或消散世间,或留存人道。”
风允说着,望向天空,似乎透过这层屋檐,望向人族道天,那无数的先贤意志。
屈原讷讷,苦思风允之言,其面色时而惊,时而喜,难以言喻。
“风君,这是什么道,也是您的玄门吗?”
此言,未曾记于黄钺之上的《列国·百越》之上,让屈原为之疑惑。
“原愚笨,望风君解答。”
“哈哈…”风允淡笑。
“这几日随两位公主学琴,公主单纯,比之成人多讨喜也。”
“允思索,其初生之婴,比之公主尤惹人喜也。”
“为何故?”
风允望向屈原,屈原心中隐有其解,但却不知如何说出。
风允解道:“因人之婴孩,未触世间,其善恶分明,人知其欲,人晓其洁。”
“正如阴阳一般,多么和谐啊。”
风允以水,在桌面上划出一个阴阳鱼图,一面有水而阴,一面无水而阳。
刹那间,观世之法出。
风允也不客气,将屈原一同纳入了只有黑白的世界。
两人盘膝而坐。
“风君,此处是?”屈原诧然,但很快平复心中杂乱之意,欲问风允之道。
“你观。”风允抬手一指,就见到天空之上,两条黑白各一的鱼儿,在云雾中翻腾。
而待一指后,鱼儿交缠,形成一黑白之盘,闭目之下,各显一色。
“玄妙,此景玄妙异常!”
可是这时,两人盘坐的地面一震,突然之间,也变成了阴阳相隔之境。
屈原不知为何背后一凉,浑身不舒。
“阴阳分明,可是不是过于完美无缺,再无变化了,这符合道吗?”
屈原愣然……
左右观望,紧忙摇首道:“缺少了变化,实在是压抑,让人心慌啊。”
风允点头。
就见那头顶的阴阳鱼睁开双目,其黑鱼白眼,白鱼黑眼……
“嗡!”
这片黑白空间大变,其阴阳交互,隐隐有生机浮现。
屈原心头的不安之念缓缓褪去,他望着阴阳鱼图出神,满满不可思议。
“这就是您说的无常之变?”
风允点头,又摇头。
“道,太极亦无极,万事万物很难变得这般极端,其大多应是中平之间。”
“之前所说的婴孩,就是无极之象,而人之一生,都是以无寻有,逐太极之象,可人之生死寿终,也难入太极,亦难返无极,多在中平之间。”
“有而不极,终有不满足之态。”
说着,风允挥手,一股清风吹拂阴阳鱼图,就见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