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屏障的时候开始刷新,过往的记忆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布,迷迷蒙蒙,太宰睁开了眼,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比记忆中身量要小,却依旧穿着一身熟悉的白大褂,里面还穿了一身奇怪的黑色制服。
【看来我是真的摆脱了这庸俗的人间】太宰治毫无边际地想着,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背起,水依附着大衣,变得沉重起来,他被扶到了一个削瘦的肩膀上,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绑着森鸥外的脖子,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了13,4岁的样子,用力锁住了森的脖子,“你怎么下了地狱还是这幅穿着啊,森先生。”
难得空闲时间,五条悟和夏油杰在盘星宫里焦头烂额带小孩和安抚迷惑教|徒,森鸥外看了会热闹,以防引火烧身,带着爱丽丝美滋滋心情愉快地逛起了服饰街,却在路过河边的时候听到有人惊呼,:“那个河里有个孩子!”
人群迅速聚集,森鸥外本来不想与人群聚在一块,但却鬼使神差地偏转了方向,挤开了人群,见到了漂流在河中央的那个孩子,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沙色的风衣,浑身上下绑着绷带,脸上却没有一般溺水人的挣扎神情,连身体也端着一副悠闲丝毫不作挣扎的模样。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内心里却格外的熟悉,“又来了。”森鸥外听到自己的内心在对自己说话,带着熟悉的叹息与无奈。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上了发条,下意识地收起了爱丽丝,脱下了鞋子,一跃进入了水中,拉起了那个少年。
“轻,轻点。”森鸥外龇牙咧嘴地把紧紧绕在他脖子的双手给放松了一点,脖子上还残存着他用来向高层卖惨而故意没有治疗的伤痕,被这个少年一勒,熟悉的骨痛又弥散开来,带来了咔嚓作响的声音,这是骨头的哀嚎。森鸥外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就是在自找罪受,一大堆人面前又不好使用反转术式让自己脖子上吓人的青紫伤痕去除。
“森先生。”背上的少年轻喃出声,他下意识嗯了一句。又突然警惕起来,毕竟从未告诉这人自己的名字,怕这人是上层或者其他某些不安好心来试探他的人。
“你怎么下了地狱...”话语逐渐听不清楚,身后的少年没了嗓音,往后一看,就见头已经耷拉下来,恐怕已经陷入了昏迷。
但是按压了一下这人的胸腔,感知了一下少年的心脏,健康活泼,这身体状况怕是比自己的还好,完全不像一个溺水之人。
他掂量了下这人的重量,除了体重不合格外几乎一切安好。
废了老大劲才把这人从人群密集的商业街顺着河流带到了人烟稀少的林子里,他躺在草丛里喘着粗气,疑惑不解,自己的下意识行为,自己对于他熟悉的感觉,明明没有记忆,却仿佛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你是谁?”森鸥外神情冷淡地看着太宰治,按着自己的脑子,疑心被人下了咒术。
还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将人带到自己的地盘好好探查一番,却被头上突然掉下来的重物砸了个眼冒金星。
同样一个13、4岁的少年,罕见的橘色头发,同样罕见的是他身后展开的一双翅膀。“天使?”森鸥外绕着这个天降少年走了好几圈,抬头望了望天,突然间,伸出手术刀用力切了自己一下,疼痛感,血液一下子喷涌而出,洒在了草丛之上。森鸥外放心地看了眼,咒力运转,制止住了疼痛与伤口,顺便治疗了下自己饱经风霜的脖子。
“不是幻觉?或者咒术?”森鸥外皱了皱眉头。
少年迷迷蒙蒙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的双眼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怀念之物,随后轻轻地笑了下,“森先生...”
森鸥外楞了一下,将两个少年摆在了一块,重新审视了下他们的脸部骨头,确认没有进行过整容削骨之类的手术,但同时也确认自己从未见过他们。
森鸥外想了想,召唤出了爱丽丝,一手一个,叫来了专车,将这两个少年一起打包带了回去,打算放在自己在外用于隐蔽的诊所之内,搞清楚这两个少年的目的,以及他们为什么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