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禁锢终于被解除,果戈里耸了耸肩,愉快地向放着“书”的平台前进——就在这时,费奥多尔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的猛地回头,发现就在刚才,初崎千鹤后退了几步,脊背抵上了门板。
费奥多尔眯起眼睛,果戈里默契地3上前,但他们却看见初崎千鹤没有先进行防御,而是将拇指按上了房间里警报触发装置的指纹锁!
“……初崎教授,”费奥多尔紧紧盯着他,“你不会以为你这块免死金牌行得通吧?”
与此同时,果戈里已经转瞬就出现在初崎千鹤的身后,双手眨眼就要勒住他的脖颈——
然而背后忽然传来凌厉风声,果戈里根本躲闪不及,无数金属囚牢从天而降,将他死死地卡在了初崎千鹤的身旁,甚至无法再前进一步。这些闪着寒光的金属柱上装了特别的装置,果戈里瞳孔一缩,发现自己居然发动不了异能力了。他的手不管怎么伸,都只能卡在距离初崎千鹤几厘米的位置,甚至连初崎千鹤的头发都摸不到。
果戈里都被囚禁了,更别说费奥多尔了。
厘米之差,局势瞬间扭转!
“初崎教授当然不行。”整个房间只有初崎千鹤能够自由行动,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但初崎长官可以。”
——费奥多尔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瞬间缩紧了。
“十年前我就在和日本政府合作,很多项目都需要保密,只有相关人士才能进入,所以政府存储了我的虹膜和指纹数据,不奇怪。”金属囚牢映出初崎千鹤的侧脸,这些囚牢虽然没有困住他,但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视野。
他平静地从“书”上挪开目光。
初崎千鹤抬起眼,语气有点复杂:“……但我也没想到,种田长官说得居然是真的。”
眼前分明是冰冷的金属铁牢,但恍惚间,种田长官站在门前回头的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了初崎千鹤的眼前。那位长官分明已经亲眼看到他和费奥多尔站在了一起,却还是张了张嘴,尽管没有出声,但初崎千鹤从他那几乎不可分辨的唇形中,看出来了他要说的是什么:“……我的权限给你……”
为了不引起费奥多尔的警觉,种田长官的动作太微弱了,所以当时初崎千鹤都要以为那不过是个错觉。
这位长官在最后也是最绝望的时候,为什么要将唯一的希望交给他?
那一路上是经历了多少的怀疑和挣扎?种田长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又是因为什么理由会相信初崎千鹤?
再具体的,可能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不过,”初崎千鹤轻声说,“我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