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痕。
戚灼的眉头越拧越紧，那几根可以操作精密仪器的手指，却对付不那几粒小小的纽扣，怎么也没法让它们听话钻进扣眼。
“你别看着我。”戚灼突然道。
“哦。”
季听嘴答应，视线却没有挪动半分。他感受到戚灼的呼吸落在自己脸，温温热热，让那片皮肤似乎都有些发烫。
屋内的气氛突然有些诡异，季听脸的热度也一直在蔓延，让他的脑子似乎也烧起来，咕噜咕噜冒着沸腾的气烟。
“你爱我吗？”这句盘桓在头多时的话，就这么突然冲口而出。
戚灼的动作顿住，垂眸看着手里的纽扣。
“你爱我吗？”季听又。
戚灼像是尊一动不动的雕塑，没做声也没有任何反应，屋内听见季听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季听咬咬牙，微颤着声音道：“哥哥，我爱你。”
戚灼慢慢抬起视线，看向面前的少年。
季听和他对视着，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脸颊和嘴唇都殷红一片，那对黝黑的眼珠也灼灼发亮，热烈目光中又含有一丝羞涩，让他整个人分外动人。
戚灼抬起手，将他颊边的一缕发丝抹走，接着用手掌托起他的脸，大拇指在那小片光滑皙的肌肤缓缓摩挲。
“哥哥……”季听侧头，将自己滚烫的脸颊在他掌蹭蹭。
戚灼依旧没有应声，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潭。季听的目光下滑，落在他那瓣薄薄的唇，强压住如雷的跳，继续颤声道：“让我尝尝。”
“嗯？”戚灼终于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季听明显吞咽下，小声纠正口误：“让我亲亲。”
他说完这句踮起脚，朝着戚灼凑近，但戚灼却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没法再靠近。
“哥哥……”
戚灼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神情冷静，目光晦暗难明。季听里像是被泼盆冷水，那燃烧着的火苗被唰扑灭，滋滋冒出一阵烟。
戚灼突然松开手，走向宿舍大门。季听听着他的脚步声，脑中一片空空，反复荡着一句话：伽错，我才是对的……伽错，我才是对的……
“崽。”戚灼却在门口停住，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暗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听没有转身也没有应，戚灼继续道：“我给你说过很多次，你不要被其他的戚灼和季听影响。你的世界可以很大，选择也可以有很多。你要分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清楚你究竟想要什么。”
戚灼说完后，伸手去开门，但他的手刚搭扶手，季听倏转身，眼睛红红朝着他的背影大叫：“不爱我就是不爱我，别找那么多的借口！什么世界很大，选择也很多，是你有其他的选择吧？不想我像个拖油瓶似的跟着你是吧？你在有别的人，把我玩腻，就想把我甩掉是吧？我就知道你——”
“胡说些什么？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戚灼忍无可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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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也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但他并不想去纠正，流着泪追：“那我已经清楚呢？我就选择你呢？我的世界就有你呢？”
“你才多大？你能明什么？等你再长大一点——”
咕噜噜滚着一个塑料水杯，戚灼摸着自己的背，那后背衣物已经多一团深色水渍。
季听朝他砸出水杯后，又去抓桌的台灯。但抓次没有抓起来，才想起那灯座是焊在桌面的。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啊，我警告你……”戚灼抬手挡开季听丢来的一个卷笔刀，见他俯身去端桌旁的椅子，连忙喝道：“那椅子腿可是金属的！你想砸我啊？”
季听到底不会用金属椅子去砸戚灼，恨恨丢，转头冲着戚灼喊道：“是的，我的选择可多。光是我们这个军校，就有不少人追求我。”
戚灼在他喊出这句话的瞬间僵一瞬，接着慢慢站直身体。季听用手背胡乱蹭掉脸的泪：“我有个同叫做程伟，他给我说，说指挥系有个人长得很帅，大家都说他长得帅。那人托程伟约我一起去看电影，我这就和他看电影去，不，和他谈恋爱去！”
季听并没有撒谎，的确有位指挥系的员在追求他，托季听同班员约他看电影，据说还是位很帅的高材生。虽然他当即拒绝，但在处于负气状态，随口就将这事说出来。
季听每多说一句，戚灼的神情难看一分，目光也冷下来。
“我给你充分成长和思考的时间，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