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了?我不是说过,让我发现你们胆敢去那种地方,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吗?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众人面面相觑一眼,迅速疯狂地摆着自己的手:“不不不,老大,我昨晚老老实实在家,可哪儿都没去啊。” “是啊,我都听您的话,在家陪老婆孩子了,可一点非分之想也不敢有。” “我也没去,真的没去!” “你们都没去,难道这个花柳巷的脂粉味道还是先生身上的不成?以先生的为人,怎么可能……” “哦,是我去的。”百里辛打断了张彪的话。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瞬间全都僵在原地。 张彪话在喉咙里立刻来了个大翻滚:“先生去青楼,一定是为了查案子!” 众人:“……” 我们去青楼就是寻欢作乐,先生去青楼就是查案子。 头儿,您这双标也太明显了吧? “你还真猜对了。”百里辛挑了挑眉,“我去那儿,是为了调查两年前的青楼小翠自杀案。” “这个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一名捕快心直口快地开口,“自杀啊。” “但我觉得里面还有些疑点,所以昨天晚上就去了青楼打听了一下情况,原本我就是要找你们了,现在你们既然都在,刚好跟你们聊聊这个案子。” 说着,百里辛从身后抽出了一个板凳坐到了桌子前,年轻捕快眼疾手快,立刻将一碗豆浆推到百里辛面前,“先生,您还没吃饭吧,喝点豆浆,没人动过。油条我就不帮您拿了,我手脏。” 张彪瞪了年轻捕快一眼。 就你手快,拿着我买的豆浆油条在这里借花献佛,放着我来! 百里辛说了声谢谢,将豆浆推了回去,“我吃过了。” 张彪:“先生刚才说这个案子有疑点,有什么疑点?” 百里辛:“最大的疑点就是琵琶,我问过青楼里小翠认识的人,她说那晚小翠是应了城西曹员外的约,去他家弹小曲。她临走前,是抱着怀里的琵琶去的。但是尸体发现的时候,她的身边并没有琵琶。” “起码我在卷宗中没看到提起琵琶,你们能和我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吗?时隔两年,也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印象。” “当时这个案子是我领着几个兄弟去的,”张彪眼睛盯着面前的油条,眼神却开始有些游离,“虽然青城镇每天的案子也不少,但是死人案子没多少,所以细节我都记得。我也看过卷宗,现场和卷宗上描写的没什么不同,我们的确没有在现场看到什么琵琶。当时我们也下河打捞了,并没有找到什么琵琶。” “先生说的这个地方的确可以,那您的意思,是认为这个案子并不是简单的自杀?” “我也只是怀疑,因为我昨天和青楼里的姑娘聊天,按照她们的说法,这个叫小翠的姑娘是很不愿意外出的,因为怕外出遇到危险。这也间接说明了一点,小翠怕死。一个如果想自杀的人,怎么会怕死的?” “而且说什么她不堪受辱这一点,更是不合理。对于对皮肉生意习以为常的青楼姑娘来说,她们可能早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件商品,让一位这样内心稳固的人觉得受辱而自杀,得是多大的屈辱?” 张彪微微蹙眉:“可是小翠身边的丫鬟说她是不堪受辱。那这么说的话,那个丫鬟有可能在撒谎?我现在就把这个丫鬟抓来,再审!” “不光是这个丫鬟,当年在曹员外家中,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很重要。不是说宴请重要客人吗?是什么样的客人?曹员外那群人又对她做了什么?她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张彪眼中充满了佩服:“先生说得极是,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我当年有先生您的一半智慧也不至让这个案子埋藏两年之久。” “这不怪你们,”百里辛摇了摇头,“有人站出来说是自杀,在模糊的物证和方向明确的人证面前,大部分人会选择相信人证。” “但也不能说不怪你们。就拿这起案子来看,你们扪心自问一下,当年草草结案,是不是因为死的是一名青楼女子?一个本来就不被世俗所容、一般人甚至认为是贱人的女人。甚至有可能,当你们听到有人说她是自杀之后,你们是不是还曾经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浪费时间了?” “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想,是因为我看过她的卷宗,薄薄的两页纸,只写了一点现场发现以及尸体情况,除此之外,那位曹员外的调查记录,还有青楼嬷嬷的调查记录,全都没有。为什么不去查?” 张彪脸色猛地一红,其他人也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不好意思抬头,因为百里辛都说对,他们看不起青楼女子,内心深处甚至觉得,她们怎么样的活该,这全是她们自己作的。 她的丫鬟说自己的小姐是自杀后,他们草草结案。 他们没有去问曹员外,也没有去询问青楼嬷嬷,是因为他们始终觉得,她出门,只是做一次皮肉生意而已。 拿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那别人怎么对她们的身体,都是她们自找的,毕竟别人花了钱了。 不过虽然张彪不喜欢青楼女人,但也无意接触或者伤害这些人。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自己不会去青楼,也不允许自己的兄弟去花街柳巷这种地方。 这种事情被他们偷偷藏在心里不说出来,但今天百里辛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直接撕开他们的伪善面具,这让张彪十分羞愧。 时光飞逝,他总以为自己没有像林县令那样世故圆滑又以权谋私。 可他真的没有吗? 刚当上捕快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说要当一个好官,公正不阿的好官。 可他都做了什么? 带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