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很担心在自己离开的日子里,妹妹会在学校被人欺负,虽说,遥遥学过几年散打,但在学校穿校服裙子,也不适合打架啊。 而且,打架的话,遥遥的手会痛的,牧白就记得有一回,遥遥在路上见义勇为,徒手将一名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男人撂倒了。 等警察来时,人还倒在花坛里昏迷不醒,地上一滩血,还有两颗染血的门牙。 事后遥遥扑在牧白的怀里哭,说自己的手好痛啊,牧白一看心疼坏了,妹妹的手指骨都微微红|肿,差点就不能拿笔了!!! 想到此处,牧白的心尖就颤颤的酸涩,还冲着一直看他的几个女弟子,龇牙咧嘴地笑。 那几个女弟子微微一愣,随即笑得就更开心了。 然后又拿出她们自己带来的果脯蜜饯,羞涩地往前送了送,询问牧白吃不吃。 牧白哪好意思拿小姑娘的蜜饯吃,当即就笑着摇了摇头。 林素秋进来时,就刚好看见牧白和几个仙盟的女修眉来眼去的。 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忍不住摇了摇头。 心说,牧师弟还挺招人的,男的也招,女的也招,看来往后是不愁找不到道侣了。 他又看见牧白藏在角落里,好小一团,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就趁无人注意,走上前半蹲下来,将刚刚从外头意外发现的野果子,递了上前。 牧白“呀”了一声,满脸欣喜地抬头问:“大师兄,这是给我的吗?” “嗯,这个是可以吃的,你尝尝。”林素秋把野果子都递给了他。 见牧白抓着野果子,随便往衣袖上擦了擦,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便知道这孩子肯定饿坏了。 林素秋看着他可怜的样子,声音更加温和了:“小白,年纪小小的,不要总是闷闷不乐的,心思太重了,将来要长不高的。” 他说着,还抬手轻轻摸了摸牧白的头,以示安抚。 再一起身时,就瞥见师尊的目光,竟不知何时望了过来,林素秋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离牧白远了些,一阵心慌意乱,生怕师尊误会自己对牧白别有他想。 他此生除了师尊之外,根本不会再对其他人产生想法! 柳澄也顺着奚华的目光望了过来,就看见牧白蹲坐在角落里,跟没人要的流浪猫一样,两手捧着野果子,大口大口地啃,顿时心痛到伸手捂胸的地步。 当即也顾不得其他,霍然站起身来。 柳澄大口呼吸,胸膛跟着剧烈上下起伏。 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奚华敢再苛待小木头的话,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踏平玉霄宗,也要为小木头出口恶气。 这个玉霄宗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的话, 牧白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柳澄深呼口气, 突然转头同奚华道:“晚辈记得,每年仙门百家,也包括玉霄宗,会定时安排一些弟子,入仙盟学习,交流道法,今年玉霄宗似乎还未派弟子前来。” “晚辈斗胆,想提一个不情之请,不知真君可否允诺?” 奚华道:“你既知是不情之请,又何必再提?”顿了顿,他收回目光,又冷冷一笑,“你想要牧白随你去仙盟,对么?” 柳澄没料到奚华居然如此开门见山,连个弯都不转,还微微错愕了一下,一瞬间有些不认识真君了,不过令他错愕的还在后面。 因为奚华用更冷的声音,低声向他耳语:“你信不信,本座今日就让你死在此地?” 柳澄神色剧变,霍然站起身来,刚呵了个“你”字,就见奚华抬眸冲他微微一笑,右手微抬,指间灵力萦绕。 不过只是随意出手,他就瞬间动弹不得,甚至连嗓子都好像被人剥夺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柳澄此前就知奚华的修为高深莫测,祖父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提过,说奚华的野心日渐膨胀,最近几年已经不把仙盟放在眼中,假以时日,只怕是个祸端。 但他当时还不以为意,心说,玉霄宗的宗主在祖父面前,都得拱手行礼,区区一个执法长老不足为惧,仙盟的权势遍历修真界,哪个宗门敢与仙盟为敌? 也是眼下,他才堪堪明白了祖父的良苦用心。 奚华果真是……修为高深,只怕……只怕与祖父都不相上下了! “怎么好端端的,站起来作甚?”奚华微微一笑,“出门在外,不必太讲究繁文缛节。”说着,他轻轻弯了弯手指,柳澄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跌了下去。 嘭的一声,就跪倒在了蒲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