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两岁了,姐姐还尿床哦。”
般弱:“……”
般弱翻了身,爱咋咋地,她身心受创,拒绝营业!
过了数月,般弱有了新活动,那就是学走路。
那坏小子放学就跑来,拿了一个胖猪木雕,远远招她,“来来来,来哥哥这里,这小猪猪就是你的了。”
般弱听到这货的声音就屁股一紧,感觉小命深受威胁,偏偏她妈还拍着她的胖腿,“哥哥叫你呢,娜芙蒂蒂,快去呀。”
般弱有气无力瞪人。
周璨这一身很有埃及特色,褶皱短袍松松遮住腰,踩着一双灯芯草凉鞋,小腿白皙笔直,他双耳打了耳洞,插着细长的草杆子,前天还红肿发炎,今天消退了不少,胸前是一枚青金色的护身符,腕骨则是戴着色彩艳丽的手镯。
嚯!
这来走秀的是吧?
般弱一边腹诽他,一边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学会走路也少点受他戏弄,她抬起小胖腿,目露凶光,摇摇晃晃朝他走来。
“啪叽。”
般弱抓到了小木雕,也摔进了男孩的怀里,额头被他胸前配饰撞得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胸怀小小,呼吸温热。
周璨宝贝极了,把她搂进怀里,眼睛全是笑意,“真是乖乖!”
于是人们经常看见——
塔里克手里总是牵着一根小绳子,拉着一辆玩具马车,上面是哈南家生无可恋的小小姐。又或者,天气晴朗时,塔里克把小家伙抱到胸口,四处溜达,每逢人都要夸一句,“这是我的宝宝,她真可爱不是吗?啊,她最近不吐奶了,有乖乖吃饭饭呢。”
般弱:啊对对对,宝你个头!
等般弱能跑会跳,这厮开始抽条,老爱把她喜欢的食物放到最上方,让她只能干瞪眼。
塔里克十八岁,跟着哥哥图特摩斯参军,兄弟俩互相照应,所向披靡。
他们的异军突起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关注,其中一股来自法老的王宫。
哥哥回来之后,神色凝重。
“哥,阿蒙霍特/普为难你了?”
弟弟从警戒塔下来,为了行军作战不显眼,他浑身涂了一层乌油,掩盖了冷白的肤色,此时他披着透气的亚麻布,肌肉线条凌厉分明。
这名少年军官身形利落,手腕绑着皮绳,锋利精美的黄金匕首就插在皮鞘里,同时他还是一名百发百中的弓箭手,腰后背着满矢的箭筒,眉宇英气勃发,却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众士兵对他畏惧如虎。
“那是法老,别老直呼其名。”
哥哥拍他的脑袋,“走,找个隐秘的地方说话!”
在河岸边,兄弟俩松了筋骨,躺在纷纷扬扬的芦苇里。
哥哥说,“你觉得阿赫摩斯的公主怎么样?适合当你嫂嫂吗?”
周璨诧异看他,突然之间,有关于这段历史的走向浮现在他心头,他脸色微变,“哥,你,你要去当法老吗?”
图特摩斯故作轻松扬眉,“当有权有势的法老不好吗?”
周璨想了想,“是不是王宫那边向你施压了?”
现任法老阿蒙霍特/普野心勃勃,可惜从小身患重疾,无力回天,王宫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年轻有力的继承者,而前任法老阿赫摩斯留下的公主便是最好的联姻筹码。
兄弟俩作为军中的统帅,年富力强,杀气腾腾,最适合镇压国中叛乱。
图特摩斯默然一瞬,“我们兄弟俩,总有一个要当的,否则,王宫不会放任我们权势泛滥。为了家人的安危,我们必须做出抉择。”
他抬手,压住了弟弟的肩膀。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我心意已决。我去当我的法老,你去娶你的娜芙蒂蒂,你加入军队,不就是为了夺得军功,更有资格去匹配她吗?现在你做到了,你可以回家向她履行诺言了。”
周璨皱起浓眉。
“可是——”
“没有可是!”
图特摩斯强势打断了他的话,又放软了语气。
“塔里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我听到了哭声,像是你的,又不像你的,它的身边到处都是危险,有蛇,有老虎,它很害怕,我很想救它,很想抱抱它,但我在这个世界,我做不到。”
周璨猛然看他,眼眶发红。
“我,我看了很多的书,我便想,也许我的前世还有一个弟弟,我丢了下他,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受尽欺负,我不是好哥哥……”
图特摩斯稀罕抚摸弟弟的脑袋,“好在,他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我发誓这一生要倾尽所有,保护他,爱惜他。”
“小晨星,别觉得亏欠我,你来到世上,你领受爱意,你不亏欠任何人。太阳东升西落,星辰昼夜轮转,你要珍惜你喜欢的,不要辜负光阴。”
周璨又一次躺倒,阳光盛灿,他抽了一尾芦苇草,咬在嘴里,伸手挡住酸涩的眼睛。
他恨恨地说,“混蛋!别动不动说这种煽情的话!别以为你当了法老,你就不是我哥了,我该找你要钱还是会要的!哥哥养弟弟,天经地义你知不知道!”
图特摩斯也双手枕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