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娜芙蒂蒂!”哈南夫人连忙拍她脸颊,“怎么能对哥哥做这么不淑女的事情!”
般弱都绝望了。
妈,你醒醒,这大尾巴狼来的啊。
周璨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了一口亮白的小乳牙,又因为牵扯到伤口,他龇牙咧嘴抽起冷气。哈南夫人瞧着这模样,心都化了,好声好气安慰他,“好孩子,别往心里去,娜芙蒂蒂有点认生,等她熟悉你就好了。”
这话说得哈南夫人也有些心虚。
她女儿是什么小恶魔性格,当母亲的一清二楚,趁着祖父午睡,一把咔嚓了他最心爱的假发,就连丈夫都没逃掉,翁婿俩很是抱头痛哭了一阵。
哈南夫人猜测是他们抱娜芙蒂蒂时,总是用假发蹭她,蹭得额头寸草不生,把臭美的小家伙给惹毛了。
哈南夫人默默地想,这世上又多了一名“娜芙蒂蒂受害者”。
周璨得了哈南夫人的保证,恋恋不舍离开了哈南家。
他一定要争取童养夫的地位,早日撸秃般弱!
不撸白不撸!
回到家中,老母亲将兄弟俩赶到小床,扒下他们的小裤衩,骂骂咧咧涂上草药。
曼妞伸出大掌,使劲拍着哥俩屁腚。
“啪!”
“我让你们打架!”
“啪啪!”
“我让你们偷娃娃!”
“啪啪啪!”
“都是给老娘不省心的小混球!”
周璨脸皮厚,挨揍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在乎,哥哥图特摩斯则是脸红得滴血,不安扭动着小屁股。好不容易老母亲消气了,又瞪着他们恶狠狠地说,“等凝固了你们再出来吃饭!今晚不准吃肉!”
曼妞走后,室内恢复安静。
周璨懒洋洋趴着四肢,扭过头,语气有些生硬,“喂,今天谢了!”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家伙,然而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陌生的家庭,陌生的亲情,让他无所适从。周璨总觉得,自己不会在这里长留,所以他屡次拒绝他人的好意,而且童年的阴影贯穿了他的一生,让他始终无法坦然接受家人的爱意。
哥哥受宠若惊,又咧开了嘴唇,他小声地问他,“小晨星,那是你的糖糖吗?”
周璨一愣。
哥哥自顾自地说,“你那一次生病把我们吓坏了,我们都以为,你会被阿蒙神传召,母亲哭得眼睛都肿了,父亲也背着我们偷偷掉泪,祖父三天没吃饭,到处给你找好医生。”他又松了口气,露出爽朗的笑容,“还好,阿蒙神怜惜我们,又把你放了回来。”
他极为不好意思,“哥哥还骗了你,说要帮你找糖糖,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叫得太大声,你哭着就醒了。”
周璨将脸埋进软毯里,瓮声瓮气,“我知道了,你别说了,真是……逊毙了好不好。”
“咕噜咕噜!”
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哥哥指着他笑,又扯他耳朵,凑近着说,“你是不是馋了?明天咱们去打猎吧,哥哥给你熏小嘴鸟,绝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准发脾气!”
周璨勾了勾唇。
“好啊。”
最好在那个牙齿还没长齐的家伙面前,吃得香香脆脆的,馋不死她!
周璨说到做到,第二天布条里裹了一块熏鸟肉,当着般弱的面吃得干干净净,骨头都嚼碎吃了,渣渣不剩,气得后者狂翻白眼。
周璨发现,融入这里的生活,好像并不难。
这一次他的人生来了一个大洗牌,爷爷是一个正直的、富有智慧的小老头,心眼儿对他有点偏,但大部分是一碗水端平的,人们都很尊敬他。外公更别提了,爱屋及乌,偏心偏到咯吱窝里,还有他那舅舅,每次都托人给他带一大堆特产。
美味的椰枣、新奇的棋盘、雪花石制作的瓶子等等,极大丰富了底比斯小孩的童年生活。
老父亲生意做得不错,人情世故都很精明,不过回到家里,他就原形毕露,围着妻子跟儿子团团转,至于他妈,脾气火爆,惹毛了就拳脚伺候。
他的兄弟比他大五岁,什么好吃的好玩都想着他,一起淋雨,一起挨打,有一种血脉相融的默契。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小对象,这次他们来得及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周璨越来越清晰他们的未来。
那些抓不到的,他所恐惧的,似乎一瞬间消失了。
他确认——
在这世界上,有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只有他们共同享有。
而在这秘密花园里,日照强烈,水汽充沛,他贪婪拥着炙热的爱意,惊人生长着。
般弱简直烦死这坑货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幼崽换尿布吗!
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你想干什么!
周璨对着哈南夫人露出了憧憬羞涩的神色,“哈南婶婶,我可以给娜芙蒂蒂妹妹换尿布吗?”
般弱:“?!”
不可以!!!
臭小子你给我滚啊!!!
在奶娃娃凶狠的目光中,周璨不得不遗憾终止了他为女友换尿布的梦想,不过他争取到了为般弱洗尿布的待遇。洗完之后,这人还用冰冰凉凉的手指逗她,样子坏得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