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绾这次来的皇庄与上次的温泉庄子不同,四爷之前告诉她,在庄子上准备了惊喜,让她自己去瞧。
等到了庄子上,尤绾才知道,原来四爷当初就将旋风安置在这里,如今旋风已经是好几只狗崽的母亲了。
尤绾看过之后很想上手去碰,却被严嬷嬷拦住:“主子爷交待了,您只能远远地瞧。等您生产过后,才能靠近。”
虽然旋风被人驯过很是乖巧,但尤绾现在情况特殊,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又或是染上什么病,那可就不妙了。
尤绾只能眼巴巴地在狗舍围栏外面瞧,旋风大概是还记得她,跑过来冲她摇尾巴,还把自己的崽叼给尤绾看。
等尤绾额娘喜塔腊氏带着尤绮到庄子上,才将尤绾从狗舍拉走。
尤绮好奇地摸摸尤绾的肚子:“这里面就是我的小外甥吗?”
小家伙应景地伸伸腿,尤绮顿时惊讶地“哇”了一声。
“好了,别和他闹了,让你姐姐好好歇息。”喜塔腊氏将尤绮拉开,让她自己出去玩。
尤绾便知额娘定是有话和她说,当即打起精神。
“别慌,”喜塔腊氏安抚她,“你和额娘说说,这次四爷为何让你出来养胎,就算他要离京,也没必要让你也搬到庄子上,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尤绾没想到她额娘竟然这般敏锐,想了想,终究还是把沅秋那件事说了,只是掩去了福晋的手笔,不然她额娘恐怕会担心得晚上睡不着觉。。
果然喜塔腊氏一听便气得不行:“早知这样,当初怎么着也该把她与你分开,哪怕额娘再出点银子也使得。这幸亏是没成事,若让她如了愿,这不得恶心死你。”
对于尤绾的做法,喜塔腊氏倒没说什么,只道:“你还是对她太宽容了些,四爷如今待你是不错,但你自己也要立起来,别让随便什么人都能起这种心思。”
尤绾乖巧听着,点头道:“额娘放心,我再也不会了。”
这次四爷的做法也着实出乎她意料,无论以后如何,此时的四爷她还是很满意的。
喜塔腊氏知道这种事还得慢慢教,需得尤绾自己经历过才能长记性,不能急在一时。
尤绾在皇庄上的日子比在府里还要清闲,每日都不用和别人寒暄。况且正值秋高气爽的季节,尤绮常常跟着庄上的管事出去采野菜,回来包饺子给尤绾吃。
唯独让尤绾有些烦恼的便是四爷每三天一封的书信,也不知道四爷哪有那么多话要讲,每每都是厚厚一叠纸。
尤绾可算知道他登基后批奏折的那股劲儿是哪来的了,敢情从这时候就能看出四爷的啰嗦毛病。
她起初还能认真回,和四爷说说自己每日都做了什么,后来发现每次回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她不是睡就是吃,便懒得写回信了,直接往信封里塞一片她那日摘下的树叶。
还酸溜溜地写上——叶落秋至,盼望君归。
四爷第一回收到这种信时,怕是也被惊到了,足足五天没给尤绾写信,最后不知怎么憋出一首情诗,写在那片叶子背面,夹信纸里给尤绾寄了回来。
尤绾拆信时没有防备,叶子落在桌上差点被清梅瞧见,待她看清上面内容,立即手忙脚乱地把叶子收了起来,放在枕边匣子里。
后面那匣子里积攒的叶子越来越多,尤绾背着人偷偷将它们晒干,仔细收好,谁也不给看。
等进入十月,天渐渐冷了,尤绾觉得自己的衣裳越穿越厚,肚子越来越大,有时站着,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
她每日都在喜塔腊氏的陪伴下走上半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在准备给四爷的生辰礼。
四爷的生辰是十月三十,尤绾不清楚那时四爷能不能赶回京城,只能先准备着,到时候给四爷一个惊喜。
到了月底这一日,尤绾早早地睡下,因为四爷派人给她送信,说是三十这日还是赶不回来,尤绾难免觉得可惜,但只能默默接受。
帐外的灯已熄,她侧躺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自己的生辰都不能回来过,就知道办差,怎么也不知道偷下懒,明明是个皇子,比下头的大臣还要累。”
尤绾寻常都能很快入睡,偏偏今日不知怎的,心闷得睡不着。她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时辰,腰有些酸,便想要转身换个姿势。
刚侧过身来,忽地看见有个黑影掀开帘钻进帐子里,尤绾心里一惊,立即张嘴要喊人。
那人发觉她没睡着,忙伸手按住尤绾,轻声道:“别喊,是我。”
十分熟悉,竟是四爷的声音。
尤绾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听到这句话才落下半截,她攥紧手心捶男人的肩,心有余悸道:“你吓死我了!”
四爷见她确实吓得不轻,出声让值夜的清梅将灯点上,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尤绾被四爷搂到怀里,低声安慰:“不怕不怕,是爷回来了。”
不仅尤绾被吓得丢了魂,小家伙也闹个不停,在尤绾肚子里打滚。
四爷哄完大的哄小的,过了半晌终于让尤绾定下心来。
“您怎么这时候来这了?不是说今儿赶不回来呢?”尤绾问道。
四爷将她往怀里紧了紧,道:“这路上行程不定,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