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害得靳娘都沒有乳汁。饿着胧月。我恨极了。抱着胧月在昀昭殿前动了宫规。把那起子奴才个个打断了腿。从此再无人敢轻视她半分。我要叫这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胧月帝姬并非沒有生母爱护。在我冯若昭处。她便是昀昭殿的主人。”
我心下感动。要抚育废妃之女。还要教人不敢轻视。敬妃的确是是煞费苦心。
睡梦中的灵犀或许是觉得热。不耐烦地转了转身子。敬妃小心翼翼抱她入怀。她的手势稳妥而娴熟。像一个小小的环。把灵犀牢牢拢在怀中。大约是觉得睡得舒服。灵犀嘟一嘟嘴。又沉沉睡去了。敬妃把灵犀放入小床中。凝视她小小的脸。“那时胧月日夜哭个不休。非要人抱着才肯睡。除了靳娘和含珠。我一个不信、一个不靠。只和淑媛一同陪着胧月。轮流去眠一眠。”她赧然一笑。“我这样说并非炫耀。妹妹可别吃心。胧月到底也不是我亲生的。若是亲生。或许要被我宠得不成样子了。”
我握着她的手。感泣道:“姐姐把胧月教导得很好。”
敬妃神色复杂。附在我耳边道:“当年为求生子。我日日服下无数苦药。甚至在宫里偷偷养了个‘小相公’。”
我闻言色变。忙把平娘和钟娘遣了出去。按住敬妃道:“姐姐可疯魔了。‘小相公’乃是妖孽之物。向來为宫中所禁。若被皇上和皇后知晓。不治姐姐一个秽乱宫闱才怪。”
敬妃静一静道:“不过是个手脚会动的檀木娃娃。我只为求子之用。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一两月后想明白了。就叫人拿火焚掉了了事。”敬妃冷笑一声。“今日旧事重提并非说我当日昏聩。我爱子若命。谁害得我今生无望。我誓不与她善罢甘休。”
她手中“咯”地几声脆响。面上依依含笑。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來。却是手指上戴着的几枚琉璃薄玉护甲被生生扼断在手里。零落掉在地上。
我拢一拢鬓边的珠花。“姐姐既定了主意。就好办了。”
我挽着敬妃进了柔仪殿。重烧了暖炉。又叫小厨房炖了贝母乌鸡汤來一同用点心。浣碧服侍着我们吃了。又打发了几个小宫女换了瓶里的菊花。我斜坐着看她们忙碌说笑。也觉得有趣。正与敬妃闲话。玄凌已经进來。笑道:“远远听见你这里语笑喧哗。好不热闹。”
我欠一欠身微笑。“皇上可是被这热闹引來了。”敬妃见玄凌到了。当即起來行了一礼。
玄凌爱怜地拢一拢我。道:“你在这里。朕怎么舍得不來呢。”又看敬妃。“你本來就和淑妃交好。是该多走动。”
我笑着睨他一眼。柔声道:“秋凉了。皇上一路过來必觉得冷。拿热毛巾捂把脸吧。小厨房里做了什锦蜜汤。很是清甜入口。皇上可要尝尝。”
玄凌道:“正好渴了。你倒想着。说來也怪。明明朕有时想着你劝朕要雨露均沾。往别的宫里走走。可是无论到了哪里用什么点心汤水。总觉得是你这里的最好。”说罢唤小允子捧了上來。
我婉转看了敬妃一眼。娇嗔道:“敬妃姐姐在这里呢。皇上也不害臊。”
敬妃抿唇而笑。“皇上说得也是实情。别说是皇上。连臣妾也惦记着淑妃妹妹这里好。无事也要來走上两三趟呢。。只怕妹妹嫌烦。”
玄凌点头而笑。“她怎么会烦。你把胧月带上。涵儿与灵犀都是她的弟妹。孩子们总在一起好。”
玄凌这话说得体贴而委婉。我亦感激。若说为我而叫胧月來。只怕敬妃吃心。而论手足之情。那是理所应当的。
我微一思索。索性把话挑明。“方才臣妾与敬妃姐姐商量了。涵儿与灵犀都还小。少不得臣妾照顾。实在是无暇养育胧月了。只得再请敬妃姐姐辛苦几年。待得胧月來日出阁下降。臣妾再好好谢敬妃姐姐就是。”
玄凌不意我有此说。倒是愣了一愣。片刻扬唇笑道:“甚好。你既与敬妃商议定了。朕也不用总是为难。左右昀昭殿与柔仪殿也不远。多走动就是了。”
敬妃见玄凌欣然应允。忙起身谢恩。玄凌抬手饮了一口什锦蜜汤。抿嘴道:“的确不错。”又道:“这汤里有菊花。菊花性凉。你还在月子里可吃不得的。”
我颔首轻笑。“臣妾晓得。原就、是预备下了给皇上的。皇上国事操劳。喝些清心下火的东西最好。”
他伸手刮一刮我的鼻子。“还是你最有心。”有瞬间恍惚。仿佛还是那个人用双指夹一夹我的鼻子与我说笑。我几乎微微发怔。玄凌道:“好好地怎么呆着。可是不舒服么。”
“臣妾沒事……”我正欲说下去。却是内务府的内监到了。行礼道:“启禀皇上。给徐贵嫔的封号已经拟好了。请皇上御笔亲选。”
玄凌道:“朕看了一天的折子眼睛正酸。”说罢看我。“嬛嬛。这是拟给燕宜的封号。你读给朕听就是。”
我含笑应了。接过红纸一看。用金漆写着三个字。分别是:顺、恭、珍三字。
我方念了一个“顺”字。玄凌微微颔首而笑。道:“这个字倒不错。”
我方要赞成。心中一动。骤然想起往事。恰好撞见敬妃看我的目光。晓得她也已经想到了。果然敬妃轻轻咳了一声。道:“皇上。先头华妃的谥号就是这个顺字。现在徐贵嫔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