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也不至于随手便放在了美人榻上。
且方才她早已知晓婉贵人咄咄逼人的语气是不安好心,于是索性皇上也在,怎么样也会护着她,她玩心一起,又想看看婉贵人到底心肠有多坏,顺势便说了句“臣妾罪该万死。”来迷惑婉贵人。
但她那句话,其实也是真心实意说出来的,她是想为自己没有保管好瑾琮帝送的金凤簪而感到愧疚,瑾琮帝何等的聪明,一眼便瞧进了桑莘的内心,早已知晓她方才是想陪着婉贵人闹着玩。
他倒是想陪着她给她好好玩,顺便哄哄她别再生昨日的气了,但后宫之事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前朝,要是任由她继续陪着婉贵人闹下去,怕明日早朝,一群人就开始炮轰嫤妃是个心思歹毒的人了,更甚者会说她是妖妃。
思及此,瑾琮帝便掐断了她还想要玩闹的心。
所以方才才会低声呵斥她。
思及此,他瞧着小家伙一动也不动,误以为这是又生气了,想也没想就低声下气的先开口哄道:“方才不该呵斥你,莘莘莫要生气。”
桑莘瞧他这认错极快的态度,还有方才那句话,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桑莘还是挺开心的,她伸出手捞过瑾琮帝的手,玉指轻捏他指骨分明的手指,轻声道:“没生气,倒是你,方才和她说这么多做甚?”
自家的小媳妇儿主动牵他的手,这一点让瑾琮帝身心愉悦,面上倒是依旧一副禁欲内敛的模样,只是那迫不及待的想要握住她小手的大手出卖了他的开心,桑莘看破没说破,只忽然觉得这人面上一脸冷漠,内心其实挺闷骚的。
瑾琮帝轻笑一声,嗓音温淡:“怎么?又吃醋了?”
桑莘懒得理他这个无中生有的人,转身走了。
夜晚,瑾琮帝自然是留宿在子卿宫,既然她不陪他回邵阳宫,那么他便自觉的留宿子卿宫,心里想着可千万不能让到了嘴边的小白兔给蹦跶走了。
桑莘自然是没有他那么多的心思,但不得不承认,他今日的那句话着实是打动了她,真话也好,为了搪塞婉贵人才说出来的也罢,但是对于此刻的桑莘来说,着实是满足的。
见他要留下来过夜,她也没有阻止,只道:”那你不可以......”
见她说的支支吾吾的,瑾琮帝瞬间便知晓了。
他无奈的笑了下,放下手中叫苏盛搬来子卿宫的奏折,道:“朕在你眼里就这么急色?”
他要是急色,且不说这后宫的三千佳丽了,就单单是桑莘,早就被他吃进去了,何苦还要等这个娇气包心甘情愿呢?
他是这么想,但桑莘确实是被他惯的恃宠而骄了,坐在床榻上一边将床边的蜡烛用剪轻轻的戳弄了几下,烛火在这时更加明亮,将整个床榻照耀的一清二楚,她杏眼紧盯着烛火,一边轻笑一声,道:“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一句话。”
“什么话?”瑾琮帝将奏折放下,抬眸,看着她,眼里有笑。
桑莘穿着薄内衫,玉颈轻扬,烛火恰好照耀到脸的一侧,朦胧娇美,她玉指揉了揉玉颈,忽的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声,道:“臣妾以前在家中就爱看话本,里头咳咳......”
瑾琮帝眼皮子跳了下,已然察觉到不是好话,却也还是为了逗逗她和她说说话,手覆在拇指处的玉扳指上轻轻的摩挲了下,见她咳了几声还是没说出来,他不禁问道:“嗯?里头怎么说?”
其实话本里的内容她也记不得很清楚,但她还能清楚的记得以前看过一段,让她脸红的跟苹果似的,因这件事,她没少被燕儿打趣。
如今那段话又浮现出来,她脸色照旧是红了,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开了这个头,却不想临阵脱逃,旋即躺在床上,将被子盖住了头,声音嗡嗡的传了出来,“话本说,男人妻妾成群却还是独守空房,是、是......”
瑾琮帝离床榻不远处,见她支支吾吾的,盖着被子鼓起一个小包,他眼里有笑,指尖揉了揉因看奏折而导致有些疲倦太阳穴,嗓音却未见丝毫疲倦,依旧轻声温淡,带着笑道:“是什么?”
桑莘的嗓音嗡嗡的从被窝里传出来,瑾琮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话本说,那是男人不行。”
瑾琮帝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贯会恃宠而骄,也最爱在刀尖上舔糖吃,没打算再纵容她,瑾琮帝褪去扳指和衣裳往她那处走,嗓音冷冽道:“那朕让你试试,到底行还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