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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孤如愿娶了冉冉,她待我很好,她会亲手为我做点心,亲手绣荷包,可孤却置她于不顾,甚至孤都未曾与她洞房花烛。”
陆竟林闷了一杯酒,“余乙景那贱人,说什么蛊不能解,可如今孤不仅解了蛊,更因祸得福,或许上苍是怜悯孤,才给孤这次机会,让孤想起了前世,好让孤今生好好弥补冉冉。”
又几杯下肚,陆竟林已瘫软在桌上,喃喃道,“孤好想你……”
孟瑞起身给陆竟林披上大氅,看着面前酩酊大醉眼角纵着泪痕的陆竟林,暗自叹了口气:若真有前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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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道。
陆竟炀夫妇进宫向戴玉萍告别,陆竟林命御史大人找个由头绊住陆竟炀,陆竟林则以十一的名义把蔺时冉叫到楚云宫。
“冉冉。”
陆竟林叫住了走向楚云宫的蔺时冉。
蔺时冉深吸口气:啊!晦气!怎么遇见他了!
“储君万福。”
“起身。冉冉身子可还好?”
“妾身还撑得住,储君,十一等着妾身呢,妾身先行一步了。”
陆竟林走过去拉住蔺时冉的胳膊,“冉冉,孤梦见了前世。前世孤娶了你,可是孤负了你,其实,孤是后知后觉,孤现在才知道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孤一直爱慕的都是你。”
蔺时冉一个愣怔,他怎么会突然提起前世?
蔺时冉挣开了陆竟林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储君怕是吃醉了,妾身是镇宁王妃,更何况,何来前世今生。”
蔺时冉身形有些僵,眼神也不自觉地闪躲。
“你爱慕的明明就是孤,为何,你今生要选择嫁给陆竟炀!”
“储君,妾身先行一步。”
陆竟林堵住了她的去路,“孤知道孤说这些很荒谬,可你亲手为孤做过桂花糕,亲手为孤绣过荷包,是孤辜负了你,竟选择相信蔺时敏那个贱妇,冉冉,孤对不起你。你再给孤一次机会好么?”
这些话,听得她直犯恶心。
想起前世,蔺时冉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指甲狠狠钳进手心。
陆竟林看到她的动作,心头一滞,“冉冉,莫非你也记得?”
“储君,前世今生只是、只是戏本子里的说辞,当不得真。”
陆竟林握住她的胳膊,“冉冉,你知道么,前世,每每你受到诬陷,却从不反驳,只倔强地默默咽下,每次,你都面无表情,只是这拳头攥得很紧,指甲似是要钳进手心一般,你记得的,是不是?”
蔺时冉赶忙松开手,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储君吃醉了,储君当以国事为重,少看些话本子吧。”
陆竟林笑了,眼尾泛红,眸中似是蓄着眼泪,“前世,你明明、明明是我的妻,今生为何、为何要嫁给他?我对你不好,做了错事,我改我都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蔺时冉心中哼笑一声,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前世自己负了他一般。
只是,他难道都记得?记得他登上帝位?记得陆竟炀杀进宫?
蔺时冉试探般问道,“若有前世,储君与妾身的结局当是如何?”
“孤不记得后来的事了,可孤记得你独坐婚房等孤归来,孤却进了蔺时敏的屋内,孤错了,孤竟这样无视你,无视你的好……”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竟染上些许哭腔……
若非亲身经历,当真要把他立的深情人设信以为真了。
“妾身只嫁心里最紧要是我的男子,若让储君放弃一切储君可肯?”
陆竟林顿住了……
“只是一个梦罢了,储君还是不要多想,更何况,即使在梦中,储君与妾身也是不得善终,都说梦是现实的暗示,所以,今生储君未娶妾身,才是正道。”
“不是的,孤喜欢你!孤绝不会再放开你!”
说着陆竟林试图把蔺时冉往怀里拽。
“储君,请自重。”
“冉冉,你和孤在一起好么?咱们还未曾洞房花烛,这辈子,咱们都补上,你再给孤生两个孩子,咱们会圆满的。”
陆竟炀如同神兵天降,一脚踹在陆竟林胸口,“陆竟林!”
陆竟林被踢得呕了一口血。
霎时,房檐降下五个黑卫,围在陆竟林身边。
陆竟炀把蔺时冉护在怀中。
“陆竟炀,她本就是孤的妻,前世孤与冉冉便是夫妻,即使今生你占了她,她以后也只能是孤的!是孤的!”
见陆竟炀这幅吃人的神情,蔺时冉赶紧把他拉住。
“储君吃醉了酒,时辰不早了,王爷咱们先回吧。”
蔺时冉附耳道,“我无事,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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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宁王府。
蔺时冉为陆竟炀解下外袍,二人仍心有余悸。
“我怎这般糊涂,被那林御史拉扯半天听他说些闲杂事才后知后觉他是陆竟林派来绊住我的。”
陆竟炀把蔺时冉拥在怀中。
“这不能怪你,谁知道他今日这般发疯。”
陆竟炀抚了抚蔺时冉的墨发,“阿照来信,陆竟林的无举蛊已经解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