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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镇宁王府。
秦棉过来给蔺时冉诊脉,陆竟炀从旁坐着。
秦棉躬身道,“禀王爷,王妃全好了。”
在陆竟炀面前,秦棉还是很恭敬的,乖乖地称王爷、王妃。
陆竟炀笑着开口道,“劳烦尹医师跑一趟了。”
蔺时冉握住秦棉的小手,耳语道,“药包可都带来了?”
“全在匣子里。”
这两日没见秦棉,蔺时冉还有些想她,“秦棉,留下来用完晚膳再走吧。”
“小别胜新婚,王爷、王妃好好用个晚膳,然后珍惜良辰美景。”
秦棉冲着蔺时冉眨眨眼,心道,自己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不然怎么混。
再说,真的在这吃了晚饭,王爷的脸要臭成什么样子了。
“那我送送你。”
说着,蔺时冉便挽着秦棉的胳膊往外走。
见秦棉东张西望,蔺时冉有些奇怪,“秦棉,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
见秦棉的样子似是有些失落,蔺时冉挠了挠她的痒痒,又问了一遍,“说不说?”
“哎呀,冉冉,王妃。我说。”
秦棉匀了两口气,“你高热那日我来镇宁王府,走时遇到了那个越溪,他被南商喂了药的蚂蟥咬了,我便医了他,今日就是想、想替他复诊,看看有没有好完全。”
秦棉又补充道,“医者父母心嘛,顺便的事儿,顺便、只是顺便。”
“我说这两日没见他呢,走,咱们去厢房看看他在不在。”
说着蔺时冉便拉着秦棉去了厢房。
瞧着越溪不在,蔺时冉才把秦棉送出王府。
灯市刚开,秦棉想着去买个胭脂,便在灯市里闲逛,到烟雨阁附近,却看见越溪正朝着烟雨阁的方向走去。
越溪也看见了秦棉,便朝着她走了过来。
“尹医师。好久不见。”
秦棉还沉浸在惊讶之中,烟雨阁不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么?
还是男子来找喜欢的男子!
传闻九王爷以前好男风,和冉冉在一起之后才转了性。
那?!
这越溪不会是九王爷以前的伴侣?!也就是冉冉以前的情敌?
见秦棉走神,越溪猜测,这丫头准是误会了。
越溪伸出手在秦棉面前晃了晃,“尹医师,回神了。”
“啊、哦。”秦棉回过神来,用探索的眼神打量着越溪。
越溪开口问道,“尹医师可是去了王府给王妃诊脉?”
“是。”
“那现下可吃了晚饭?”
“吃了。”刚说完,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噜地叫。
越溪笑言,“你上次救我,我还未曾谢过你,走吧,带你去翡翠楼吃糖醋鱼。”
见秦棉还在犹豫,越溪便轻轻推着她的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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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楼,二楼。
“尹医师,尝尝,这翡翠楼的糖醋鱼在都城是一等的好。绝不比樊楼逊色。”
越溪给秦棉夹了一块儿。
“好。”
见秦棉还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看他,他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秦棉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扯开了话题,“我是想替你看看上次那个伤口有没有好利索。”
“哦,多亏了你给我留的丹药,全好了。”说着越溪还撩开了衣袖。
上次夜色下没有看清,今日一看,才发觉越溪的皮肤很白,以前只觉他长得帅,今日一看却又觉得他带着一股邪魅的美。
这张脸,绝对是话本子里描述的那种妖孽的俊颜。
秦棉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开口道,“确实,都好了。”
一顿饭,两人吃的各有心思,一个想着如何开口解释,另一个在想,九王爷五大三粗,这越溪虽然也是壮实得很,长得确是勾人,若是簪上花,更有一股子别样的韵味,那么说来?
当是九王爷主导?
想到大致场景,秦棉摇了摇头,迫使自己回过神来。
他确实是九王爷的老相好,那他怎么还在九王爷身边,还陪着王爷去宛洲?
这!难道王爷是背着冉冉去偷荤?!
吃完,越溪便提出要送秦棉回家。
两人并肩走在都城的灯市中,各怀心思。
“那个、那个。”
不知为何,越溪从心底不想她误会自己,但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为着好闺蜜冉冉,秦棉索性把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不管你以前和王爷什么关系,但是王爷和冉冉是成了婚的,你以后不准勾引王爷,去打扰他们生活。”
越溪被这席话一惊,指着自己说,“我、勾引?”
越溪扶额:看来这丫头不仅误会自己和王爷是那种关系,并且还认定王爷是主导。
“我都看见了,你原本要去烟雨阁的。你又成日在镇宁王府,所以你是王爷以前的伴侣,没错吧。”
越溪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秦棉,你别误会。”
“大婚那日,你在王府屋顶喝酒,现下想来,应该是见王爷和冉冉成婚,心生嫉妒?而且我提到王爷和冉冉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