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看过来:“正好我也是。”
林蒙扬了扬眉,从旁边捞过她的手札,在没有用过的新一页上写下来了她的推测。
福尔摩斯见状,也将自己的推测写在一张纸上。
这两张纸被折好,放到了一旁的小几上,分别用一个咖啡杯压好,只等着之后再来对上一对。
林蒙斗志汹汹:“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分开调查了,福尔摩斯你同意吧。”
福尔摩斯目光炯炯,却轻描淡写道:“可以。”
林蒙第二天就弃了女装,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法国人,也就是怪盗罗宾汉。相貌英俊,穿着考究,举止潇洒,在浪漫的巴黎,不是那么显眼,可仍旧十分吸引人。
之后,林蒙收敛了她的潇洒风流气息,让她看起来正经又带了点古板,还有两分倨傲。经过了一番运作后,林蒙摇身一变变成了隶属法国内政部的密探,维克托·维萨里(VictorVesalius),走进了巴黎佩利银行,要求见银行经理莫雷尔。
莫雷尔是当日第一个发现银行金库失窃的银行职员,那是他星期一来上班,照旧先打开金库大门,来检查一遍金库内的情况。他在佩利银行已经工作了将近十年,十分受银行行长器重,这从他的职务和拥有着金库大门钥匙就可见一斑。
莫雷尔对于林蒙的到来,有点不明所以,当林蒙报出她的来历后,莫雷尔就有点迟疑:“我,我不明白。”
林蒙公事公办道:“莫雷尔先生,你得明白,我的上司克莱蒙爵士对于民间请愿让怪盗罗宾汉协助破案一事,感到十分的恼火。所以就特意将我调了回来,独立于警方之外,秘密调查此案,希望能有不一样的进展,务必让怪盗罗宾汉没有用武之地,维护我国警方的颜面。他以为他那么神通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林蒙似乎意识到她的失态,所以有点尴尬地冲银行经理莫雷尔笑了笑,只是她仍旧带了点愤愤不平道:“我真是受够了我上司的怒火,更加不愿意让个大盗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
莫雷尔意识到这个密探有点意气用事,不过他想起报纸上关于怪盗罗宾汉神通广大的报道,不得不赞同对方的看法:“我想我能理解,维萨里先生。”
林蒙恢复了一开始的略刻板又有点傲然的姿态:“所以我必须谨慎行事,也希望莫雷尔先生能够尽力配合我。”
莫雷尔道:“这没问题。”
就这样,莫雷尔带着林蒙去了失窃的金库。要到巴黎佩利银行的金库需要穿过三扇铁门,再打开第三扇门后,他们便进入了一个庞大的,有拱顶的金库。有两个保安在门外站岗,看到莫雷尔带人进来,两个保安立刻警惕起来,莫雷尔示意他们不要紧张,退一步讲他可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能出现什么无妄之灾。
再退一步,这个金库自从失窃后,里面的东西早就被紧急转移了,如今就是个空的金库。
而且莫雷尔也不认为这个从内政部来的密探是假的,无论是证件还是对方提到的上司克莱蒙爵士都是货真价实的,且他也听说了克莱蒙爵士的恼火。
银行经理莫雷尔先生瞧着维萨里密探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也瞧见了维萨里密探脸上的疑惑和不解,就像之前来查探的巴黎警方一样。莫雷尔先生忍不住道:“他们都说是‘杜瓦尔’干的——”
“‘杜瓦尔’!”“维萨里密探”一听这个名字,眼睛就开始冒火,但很快“维萨里密探”就恢复了正常,“他和怪盗罗宾汉一样令人生厌,这次我们或许可以将他先缉拿归案,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线索!”
莫雷尔先生想也不想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维萨里先生。”
“很好。”“维萨里密探”这么说道。
“维萨里密探”似乎很想让莫雷尔先生提供点有用的线索,以期他能够回去向他苛刻的上司交代,就在莫雷尔先生的办公室和他交谈了很久,不厌其烦地让莫雷尔先生回忆当天的情况,以免有什么遗漏。
莫雷尔先生很乐意配合。
“维萨里密探”临走前还暗示莫雷尔先生尽量不要对外提起他来过的事,毕竟出动那么多警察,还无功而返已经够内政部头疼的了,如今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内政部又派了其他人来,外界岂不是会对官方更失望?
莫雷尔先生一想也是,再说密探密探,自然是要保密的。
接下来,林蒙就从“维萨里密探”,再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富有又倜傥的法国青年。她出手大方,就连在桥牌俱乐部接连输了几千法郎,她也眉头不眨一下,另外,和她来往的人很快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仅相貌英俊,出手大方,而且其懂得很多,连东方的瓷器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也不低。这样才貌双全的年轻人,到哪儿都是极受欢迎的,很快就有巴黎当地的达官显贵,邀请“维萨里先生”去参加宴会,还有各样的沙龙。
“维萨里先生”对待女士异常有风度,“他”说起恭维话来,都显得像是十四行诗般令人不仅生不出反感,反而觉得十分荣幸。
巴黎的淑女们简直要为“维萨里先生”着迷了,以致于在沙龙结束后,都不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