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大将也要被抓去。”
高俅纠结道:“招安当然可以,但你还得跟我回去,我回去奏明圣上,派使臣来招便是,你和花荣还是得跟我回东京。”
“不行,如果我回东京,梁山现在寨主晁盖是不会想招安。”
而等宋江干掉晁盖,再招安,不知道得等猴年马月,梁山已经犯下多少血债了。
就像他加速了梁山泊人员聚齐一样,他回去加速顺利招安过程,减少朝廷和百姓损失。
“他既然不愿意招安,你还想招安?不要告诉为父,你是想凭一己之力促成他们招安。”
“刚才我就说了,我要做寨主。”高铭目光炯炯道:“相信我吧,爹。”
高俅无奈又痛心道:“我相信你,可谁来体谅我心情,你此番回去,就是重入虎穴,我身为你父亲,会、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再回到危险地方去。”
花荣见高铭朝他使眼色,开口道:“太尉放心,我会继续保护衙内。其实说真,高内并不危险,倒是晁盖和宋江比较危险,现在最得人心就是衙内了。如果此次成功换回人质,想必地位会更上一层楼。”
高俅不言语,作为一个父亲,心里还是不愿意松口叫儿子回梁山。
“爹,如果能拿下梁山这群人,我回到朝廷颜面上也能好看一些,要不然,我现在回去了,只是个被拯救俘虏而已,在官家面前也抬不起头,但如果我做上寨主,以一己之力叫他们招安,官家也会对我另眼相看。”
把事情高度拔到建功立业层面,高俅动摇了许多,“这……”
“我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急流勇退呢,一辈子都背负被掳劫黑点,第二把交椅跟寨主差距可大了。第二把交椅还是受制于人,但做了寨主,我就是最成功细作,除了招安梁山功绩,官家对我个人能力会有更好认识。”高铭道:“就算你拦着我,我也想赚这个功劳。”
“为父还是担心你。”
“有花荣保护我,没事。”高铭道:“我们寸步不离,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谁敢来害我?!另外还有秦明和孙立等人,现在半个山头都是我人,就差临门一脚了,就让我回去吧。您难道不想我更上一层楼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高俅不再说话,显然在做思想斗争。
高铭继续劝道:“爹,我总不能永远在你羽翼下,不管是朝中斗争还是面对真正战争,我想自己面对,你要相信,我能做得到。”
儿子要长大了,做父亲,是不是应该适时放手叫他自己搏一搏呢?
高俅长长叹气,“让为父想一想,你和花荣一路来,肯定饿了,先吃东西吧。”
高俅吩咐端来酒菜,叫高铭和花荣先吃。
不知是用心烹饪关系,还是太久没吃到好厨子饭菜了,高铭看着做得像模像样菜肴,顿时觉得梁山大块酱牛肉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梁山治好了他曾经挑食毛病,但为了不让父亲看出蹊跷,不敢吃得太凶。
但高俅还是问道:“是不是山上都吃不到这么好吃饭菜?”
“山上还好,酒肉都是有。”
“唉,一群草寇懂什么菜肴美食,胡乱炖肉罢了。”高俅心疼道。
高铭岔开话题,“爹,我们把丘岳、周昂和刘梦龙等人用小船载着,藏到了芦苇荡里,他们挺好,没有性命之忧。对了,那个李俊没被你杀掉吧?”
“原来他叫李俊。”
高铭笑道:“嗯,混江龙李俊,在梁山上人人都有绰号,我也叫花荣给我起了一个,叫响云箭。”
花荣有些许紧张,怕高太尉看出他起名时候别有所图。
虽然他起时候完全是下意识,但现在想想,十分般配,怕高太尉看出他心思。
但高俅显然没往别处想,听了只是一笑,“你们给彼此起绰号,倒是有趣。”
花荣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真是“做贼心虚”。
高俅情绪逐渐趋于稳定,“时辰还早,你给为父讲一讲,你是怎么坐上第二把交椅吧。”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毕竟儿子当初是被掳劫上山。
高铭就一边吃一边从他们进入青州剧情开始讲起,等讲到要被王英做醒酒汤,高俅暴怒,“这厮就是死了,若是活着非将他凌迟不可!”
王英这个吃人心家伙被施以凌迟,可谓罪有应得了,可惜死得有点早,便宜他了。
高铭继续讲,就讲到了花荣投奔梁山来找他。
高俅向花荣投去了感激又器重眼神,夸赞道:“我当初也奇怪,我一向看人很准,我还想花荣一个将门之后,怎么会做反过逆贼,原来你是去梁山找我儿,你有情有义,是我大宋好将领,我儿好朋友。”
花荣又被高俅夸了一顿,只能说:“太尉过奖了。”
而讲到如何在梁山上一步步上位时候,高俅忍不住拍掌称快,同时也在心中暗想,这么看来,儿子或许真有本领降服那些强盗,不觉间已经没有那么抵触儿子要回梁山提议了。
这一顿饭,连吃带说话,足足吃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天边已经放光。
高俅内心已经妥协,依依不舍道:“只是你这次回去,什么时候才能招安回到东京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