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亲临跟你们谈判,不要恁地多话,赶紧上来!”回话人有着官兵特有傲慢。
不一会,小船划近,官船上人见只小船上只有一个艄公,两个看似谈判人,便扔下一个软梯来。
高铭见状,抓住软梯便要爬上去,然后上了几节就不行了,软梯来回晃荡,十分难上。
官船上人都一副无语样子,梁山不都是强盗么,就这体力也能当强盗?
撑船童威也很无奈,虽然对孙军师能耐有了解,但也忍不住暗想,这也太差了吧,这要是谈不拢,花将军能带着这样人成功逃脱么。
唉,好担心。
花荣对高铭道:“下来吧,我背着你上去。”
高铭就差软梯这道坎儿,便能见到自己父亲,不想因为挑战浪费时间,立即道:“好。”
于是花荣接住他重新回到船上,然后叫他搂住自己脖子,顺着软梯上到了船上。
甲板上灯火通明,但站都是低级别军官,未曾见过高衙内,都不知道他是谁,只是按照太尉命令带他们到船舱中。
船舱指挥室内,高俅已经等候多时,见门被推开,儿子出现在视线内,不由得接连去拂眼角泪水。
房间内只留了两个高俅绝对心腹,都认得高铭和花荣,也知道衙内还活着,但此时见这一幕父子相见景象,还是忍不住陪着感动。
高俅一把抓住儿子,先上下打量了一遍,再捧着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不少鼻子不缺眼睛,才含泪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高铭眼泪也在眼眶内转,好不容易才没掉下来,挤出笑容,“爹,你哭什么,不该高兴么。”
这句话直接戳破高俅强撑情绪,忍不住痛哭道:“做人父母怎么忍得了见儿女受苦,我儿,你不知道为父多担心你。”
高铭见状,又是给他爹擦眼泪又是顺背,“我真没受什么苦,我被掳走了没几天,花荣就上梁山找我了,之后我一直跟着他,没受一点苦。”
好一顿安慰下,高俅才平静了下来。
高俅因泪水模糊视线落到了花荣身上,感激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国做逆贼草寇,更不会背叛朋友,我高俅不管是以太尉身份,还是以父亲身份都要好好谢谢你。”
花荣忙道:“太尉言重了。”看得出太尉是真疼高铭。
“花荣,你因为我儿才落草,白白担了污名,我会奏明圣上,还你清白。”
花荣作揖,“谢太尉。”
高俅见儿子回来了,害怕夜长梦多,“事不宜迟,快随爹回到济州城中,明日就动身回东京。”
这么好儿子,万一待会梁山贼寇又来抢怎么办。
“爹,我这次来,其实没打算回东京,我想继续留在梁山上。”高铭怯生生慢悠悠道,怕说快了,他爹承受不了。
“什么,为什么?”高俅无比震惊,震惊到好一会都保持一个姿势看儿子,他觉得儿子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你都平安回来了,竟然还想回去?”
“是,我想回去招安他们。”高铭说出了自己真正目,“坐上寨主,带着他们招安。”
因为之前,没有他爹同意,他才迟迟没有大行动。
高俅有点接受不了,慢慢开始捋,“你要做寨主?做强盗头子?”
花荣在一旁解释道:“衙内现在已经坐上第二把交椅了。”
高俅震惊,“不仅仅是军师么,怎么都成第二把交椅了?”
高铭尴尬笑道:“这个过程很复杂,总之经过一番你争我斗,我就坐上了第二把交椅。”
高俅心道,自己这宝贝儿子真是到哪里都这么优秀,进了强盗窝,都能做成强盗头子,拔得头筹。
“别管第几把交椅了,有什么稀罕,这水洼子,我再带兵来剿,你和花荣都随我回去。”
“爹,带兵来剿,何其难也,这八百里水泊乃是梁山天险,地形十分复杂,芦苇荡有千百种变化,说句不好听,不熟悉门路进来,就算没人打你们都出不去。我现在已经付出很多了,不如就让我做完,这样话,也不必劳民伤财。我回去了,梁山上那两个头领,可就要带着众人闹事打州府,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高俅还是接受不了儿子提议,“他们有这个能耐?”
“有。”高铭斩钉截铁道:“如果我不通知呼延灼撤退,恐怕连他都要被捉到山上了。如果我不和花荣带兵打丘岳和周昂,怕是他们已经被梁山人杀了!我一个劲儿强调抓活,才留了他们一条命,那刘梦龙同样如此,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我从中‘作梗’。”
花荣也证明,“他们不是一般强盗,许多人都比官军厉害。衙内招安他们,确实是最好办法。”
在高俅眼中,花荣话是很可信,他是武将,人又诚实,他对梁山实力判断可以作为重要参考。
高铭见父亲有所动摇,继续劝道:“他们守着这水泊天险,出来攻打州府,打完就跑,朝廷调兵速度根本来不及,一旦被他们打破州府,囤积粮食和财富,那就是不动如山,神仙都别想短时间内拿他们怎么样。刘梦龙在江南叱咤风云,到了梁山不还是败了,并非是刘梦龙不够厉害,而是敌人太过强大。这还是我提前通风报信了,如若不然,恐怕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