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信文书,咣当一声,将自己大印一盖:“你被除职了!”
刚才打败了一个牙将,现在又射伤了一个团练,在场开始意识到这个新来所谓牙将,肯定不是一般人。
场内军士们,此时也都愣住了,因为邱团练在军中颇有威望,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没想到,今日就这么轻易被人射翻在马下。
他不是号称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败了?
军士们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
马洪警觉看向校场内花荣,深觉此人不一般,再都斗下去不明智。
这家伙想休战?想得美。高铭此时故意阴阳怪气道:“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样子,其实仔细想一想,之前张都监张团练,外加一个蒋门蒋忠居然没打过一个阳谷县都头,啧啧,究竟是当时太害怕了,影响了发挥,还是平日就荒废了武艺,关键时刻连逃脱都做不到?奇怪啊,张都监张团练两个武将,遇敌不该害怕啊,看来还是学艺不精。”
昨天就商量好,他负责毒舌扰乱敌军军心,花荣负责在场上揍人。
高铭直指马洪统帅能力有问题,手下都是废物。
苗川苗都监沉不住气,跳出来道:“李牙将、邱团练功夫不到家!我来会会他!”说着大喊一声:“拿老子方天画戟来!”
他气呼呼拿过自己武器,上了自己黄骝色战马,不等擂鼓舞旗,就冲了上来去,和花荣厮杀在一起,两人斗得难解难分。
场内大小将领,都不敢出声,只静静听着场内兵器碰撞金属声。
高铭看到马洪两个手,抓紧了又伸开,不停重复这个动作,可见也是十分紧张。
花荣枪法虚虚实实,如银蛇一般,苗都监有一把好力气,但敏捷却不不如对方,自知距离太近比试,对自己没益处,便想拉开两人距离,可这时手上一痛,原来竟被刺中了手背,鲜血直涌,武器柄沾了血,滑得抓不稳。
这时花荣看准机会,使劲一挑,竟将苗都监方天画戟打掉马下。
没了武器乃是大忌,苗川见大事不好,打马转头便跑,但此时就听身后马蹄萧萧,再看时,对手已经追了上来,和他并排一起跑。
他心里叫了一声不好,与此同时,就见对方已经发动攻击,伸枪向他胸口扫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记重击,整个人翻仰坠马,挣扎起来,吐出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高铭见状,心想苗川你算是捡便宜了,要是花荣射你一箭,你伤得更惨。
而花荣则策马到苗川跟前,将坠马时摔落头盔用手里银枪挑起来,头盔红缨随风摆动,
花荣用银枪顶着这败将头盔来到演武厅前,一甩,便将头盔扔到了地中央。
头盔滚了几滚,正到了马洪脚下。
马洪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看地上头盔,震惊看向这人,发现他看他眼神充满敌意,摆明了找他寻仇。
高铭冷瞥了马洪一眼:“亏得苗川还是个都监,原来武艺这么稀疏!”说罢,驾轻就熟取出大印,“自今日起,解除苗川都监一职,后补人员由本府另行安排。”还看向下面站着其他将领,“其实本府还是喜欢从已知将领中提拔,省得再磨合。”
言下之意,你们老实点,空缺出来职位,从你们中间选人后补。
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以前立场左右摇摆,自然而然都站到了高铭这边,不去看马洪。
以前军中职务安排,都看马洪意思,但是此时此刻,高铭说出由他安排这句话,马洪却不敢反驳。
因为他已经知道今日遇到了□□烦。
他就是用这个帮手,一一打败他手下,把他们冠冕堂皇解职。
况且之前时迁已经被解职了,开了这个先河,弄得所有人都必须按照这个规则来,想不走都不行。
这时候,高铭兀自笑了一声,起身走出演武厅,大声朝下面坐着各个团练、制使、牙将、正副牌军们道:“哼,原来你们平日就是这样练习武艺吗?牙将、团练,都监统统不堪一击,这新来牙将年纪轻轻,武艺平平,如何就连挫三员将领?肯定是你们平日偷懒,武艺荒于嬉,现在承平还好,一旦孟州受到攻击,谁来保护孟州百姓?如果留着他们,反而是本府失职,上对不起官家黄恩浩荡,下对不起黎民百姓!”
不解聘他们,高铭就是大罪人,这为国为民帽子扣得太大了,想反驳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都监都被收拾了,何况是他们。
但心里也都有一点不认同,说新来这个银甲将军,年纪轻轻倒还没错,但武艺平平?当我们是门外汉吗?同时使得好枪法和好箭法,放眼天下也没几人。
这时候突然有人道:“都是他们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只受都监管,却不能督促都监练习武艺。”
此言一出,附和声一片。
高铭就露出了微妙笑意,这些话看似是推卸武艺不精,但是稍微懂得官场微妙就懂,这是服软了,言下之意,都是都监和团练自己事,和我们其他人没有关系。
高铭笑了笑,没有再和他们说话,而是转向了马洪:“对了,刚才你说,今日你也要亲自演武,本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