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颜盈这位皇贵妃是怎么保养的,不光周皇太后、钱皇太后想知道,就连那些个青春貌美,被明英宗这头猪拱过那么几回的太妃们也想知道。
毕竟按照岁数来讲,太妃们有些年龄比颜盈还要小,结果站在一起却是地地道道的两辈人,太妃们能不好奇颜盈是怎么保养的吗?
只不过由于两宫皇太后‘谨遵’先皇遗命,对颜盈这位大了当今皇帝十七岁的皇贵妃娘娘不满以及。
后宫女人都擅长趋善避恶,哪怕颜盈再得朱见深这个皇帝的宠,都不敢轻易的往上凑,以至于坤宁宫门户冷清,除了天天准时报道的朱见深外,根本没太妃们来访。
毕竟朱见深的后宫,就颜盈这么一个女人。
两宫皇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心情没变好,反而变得更差。
钱皇太后呢,毕竟不是朱见深的生母,对于朱见深疏离不喜适应良好,可周皇太后却不,她是朱见深的生母啊。如果不是当初明英宗自己犯傻,引发土木堡之变,兵变被俘后又被改立的明景帝朱祁钰软禁,身为明英宗的后妃,她怎么会失去抚养朱见深的权利。
以至于母子关系淡漠,只比普通人好点。
周皇太后怎么不怨,怎么不恨。
以至于离了慈宁宫回到慈安宫,依然愤愤不平,越想越生气。
“皇帝糊涂啊。”
气不过的周皇太后将宫里的摆设噼里啪啦的全部砸了。那张并不年轻甚至开始爬上皱纹的脸,狰狞万分。
她生气的大声咒骂,声声涕泪。
阖宫上下皆不敢出声,全都汗不敢出。
“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的。”骂声继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皇帝为了她,忤逆亲娘,不孝顺啊。”
宫娥:......老实讲,皇贵妃娘娘姿容不凡,真看不出已经三十好几了,哪里像老女人了。
周皇太后又骂:“钱氏也是个废物,亏她霸着先皇的正室位置不放,先皇死前更是承诺要好好辅佐皇帝,结果就是这么辅佐的?”
众人依然不敢随意搭话,甚至在周皇太后辱骂钱皇太后的时候,纷纷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候,只听噼里啪啦,自称娇娇弱弱,为了生朱见深吃了很大苦头的周皇太后将上好的八宝斗柜给掀了,上面放着的瓷器直接摔得粉碎。
“把内室扫了。”
周皇太后厉声吩咐。“找个人去坤宁宫,就说哀家病了,让皇帝赶紧来慈安宫看望哀家,见哀家最后一面。”
伺候她的大宫女嘴巴不禁抽了抽。
皇太后娘娘,不过失去了本就不该你掌管的凤印,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做诅咒吗?
大宫女没法子,只能屈了屈膝,领命去了坤宁宫。
就那么恰巧,朱见深并不没有在坤宁宫。
大宫女小心翼翼的询问朱见深的下落,颜盈直接嗤笑出声。
“怎么,堂堂帝王去哪,还要向你一介宫娥报备?”
大宫女满目骇然,忙跪地求饶。
“皇贵妃娘娘严重,奴婢如何敢?”
“不敢?”颜盈漫不经心的拨弄玉珠。“本宫怎么觉得慈安宫的宫人一向胆子大啊。”
大宫女诺诺不敢言。
颜盈又笑,这回是冷笑:“咱们这位,唔,庄肃皇后,可真不愧是因子获封贵妃称谓的福气人。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玩宫斗还是简单的装病。难道不知,这装是很玄妙的事情吗,就不怕装着装着真病入膏肓,药石无救?”
大宫女张了张嘴,到底开口道。“还请皇贵妃娘娘谨言慎行,这些话传到皇太后娘娘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呵,本宫敢说,你敢回去原封不动的回话吗?”
颜盈似笑非笑的询问,大宫女根本就不敢说,她的的确确没有那个胆子将颜盈的话语,完完整整向周皇太后转述。
以为光太妃们知道趋善避恶吗,其实宫里的太监宫娥们更是如此。
头铁只是少数而已,像混到主子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娥们最善于明哲保身,没有万全之策,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
像颜盈这种,身怀龙种还有皇帝的万千宠爱,不能一击必杀,自然是不敢得罪于她的。
大宫女诺诺,道:“奴婢万万不敢。只是皇贵妃娘娘,还望皇贵妃娘娘告之陛下的行踪,不然奴婢不好回去复命。”
“万岁爷今日出宫,怕是要掌灯时分才会回来。”
大宫女讶然,倒没有怀疑颜盈说假话。只松了一口气,扣头请离。
等大宫女一走,采荷就道:“娘娘,这慈安宫住的皇后娘娘又开始闹幺蛾子了,回回都是装病请万岁爷去瞧,怎么不知道换个新鲜法子。”
颜盈抿嘴,端起茶几上放着的冰糖银耳羹喝了一口。
“听说咱们这位皇太后娘娘,十五岁入宫,入宫之后因为言行粗鄙,为先皇不喜,才在钱皇太后娘娘的点拨下,开始学文识字学规矩,总算得了先皇的宠幸。如今,怕是已经忘了字怎么写了。”
简而言之就是头脑简单的家伙,能想到什么好的招数闹幺蛾子,翻来覆去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