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之事有时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真相也往往让人觉得可笑可悲。
“换走了男孩的那家在孩子还未长大前便搬去了镇子上。”时落从村长记忆的角落中找到这一幕。
“这么凑巧?”锤子还是觉得事情太过顺利,也太过简单了,“这家的男人不会知道了吧?”
未见到人,时落给不出答案,只能沉默。
“真的是不可思议。”
“或许他知道,并且接受,毕竟儿子在那一代人心里真的是必要的,况且那时候生一个奖励,生两个没地,生三个就要挨罚了,不用被罚,还多个儿子,何乐而不为。”老杨回想了一下自己少时老家村里的情况,猜测道。
阿翔点头,不过又提出另一点,“你现在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知道整件事,觉得这事漏洞百出,一眼能看穿,可当事人不知道,他又不是福尔摩斯,怎么能想得到?或许他就单纯被妻子说服了,才搬到镇子上住。”
“你们说的都有可能。”锤子受教地点头。
村长好像听懂了,好像又没听懂。
扑哧——
焦忠海觉得这些都得时落一行人出。
“无需。”
他仰躺在大石块上,除了身体轻微起伏外,不再有任何动静。
大松树语气继续高冷,“你想多了,我不过是看不惯这个小人。”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中年男人摇头,“他告诉我们雷击木的事也是为了让我们替他办事。”
而时落身上只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包袱。
“雷击木可用来制作法器。”时落提了一句。
他们自己寻错了雷击木,自然不愿意别人得到。
时落这边,一行人知道时落最厉害,可本能地,他们都将时落挡在身后。
“跑不了。”时落说。
“别,别杀我。”刚才还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很识时务的求饶,“我也是受人之托,真的,有人给了我好几道符,让我先到村里打听,再来山上看看。”
时落一行人在山上住了三天,
伴随着惨叫,四个高壮的男人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师兄,说那人的事,别乱扯。”眼看唐强几人不耐烦听中年男人说话,瘦高男人忙提醒。
村长一口血喷了出来,仔细看,他还吐出了两颗牙齿。
“大师,师兄,你们需要准备什么?我帮你们。”焦建以前是看过师父跟人斗法的。
村长气的吞了一口血沫子。
“就刚才那四个人,也是他找来的。”找来给他们师兄弟壮胆的。
余下这二人被卷起,而后又重重摔在地上。
“说重点。”唐强沉声说。
他爹下半辈子只能瘫痪在床,以后的医药费他承担不起,更何况他爹床前缺不了人,护工费也是不小的有一笔支出。
“你说的那人就是上次来山上的?”锤子问。
众人齐齐看她。
树藤再次卷起二人。
锤子倒是明白了,他大声跟屈浩解释,“他的意思是我们用怀柔战术。”
杀不了,骂了也没用,村长最终只能用刻毒的眼神一一注视过时落一行人,诅咒道:“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诅咒你们——”
这还不够。
四个高壮男人快速从后背抽出早准备好的砍刀,对着飞过来的树藤便砍。
屈浩又激动地抱住大树,“前辈,你在帮我们?”
像是附和锤子的话,树藤再次将人重重摔在地上。
“刚才有陌生人到村里打听前几天的事。”因为焦建他爸昏迷,时落他们是焦建请来的,那人
“没——”
薛城跟唐强他们知追时落而去。
欧阳晨又笑场了。
当夜,就有人上山了。
树藤灵活地避开砍刀,齐齐卷住四人的手腕,树藤收紧,四人疼的直叫,手中砍刀落地。
锤子他们没错过这一幕,虽然没抽在自己脸上,可方才那一声响亮的抽打声还是让几个男人忍不住牙酸。
“他会不会跑?”
“暂时是的。”焦建提醒,“我总觉得这回他是来者不善,现在他肯定是知道了你们在山上的事。”
有唐强在,便是村长跟他儿子报警也无碍。
“他说要是我们能帮他找到雷击木,他就给我们十道符,说是有换颜符,还有隐身符,还有他用过的那道惊雷符。”
六人中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跟一个年轻些的高瘦男人,而走在两人身后的四个统一着装的高壮男人。
中年男人为难,“这个可不好办,他好像挺忙的,也没告诉我们他住哪。”
“准备!”中年男人忙后退。
男人看着时落一行人,恍然,“没想到你们来这一招。”
中年男人忙举手做投降状,“我说,我都告诉你们。”
欧阳晨还嫌村长气的不够狠,他说:“诅咒别人是要损自己福报的,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承业,就像时落说的一样,我们这群人行得正坐得端,为人光明磊落,我们业力高,你对我们施咒,对我们不会有作用,反倒会反噬给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