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弟身虚体弱,心胆虚切,肝气郁结,既染风寒,又中瘟毒,关键是服用大量虎狼药,若再不治疗,便没命了。”
伯夷面上更显愧疚,忙向乔坤行礼,“还望风先生救叔齐一救。”
乔坤掏出两枚丹药给伯夷,让他化水给叔齐喂下。
叔齐服下丹水,果然平静了许多。
伯夷又再次谢过,乔坤才开口,“这只是治标之法,令弟肝胆皆弱,应该是惊怒交加所致,虎狼之药是一方面,关键他很长时间没吃饱饭了,身体虚弱,不止令弟,您老人家也是如此,不知是为何?”
闻言伯夷叹气道:“自比干王叔死后,我二人便一直不乐,后来大王无道,剖孕妇看胎儿顺逆,我二人自然惊怒,便联系少师疆,大师疵一同离了朝歌,来到西岐。一路上,确实是苦了我三弟。”
听到剖开孕妇肚子看胎儿胎位,乔坤也是惊怒,不知那帝辛又犯了什么病。但他还是将这些情绪压下,只说:“您老人家为何瞒我?你们最近也没有吃好吧?”
伯夷看了看乔坤,终于还是叹气,“姬发有不臣之心,我二人决定不食周粟,这些时日我二人将姬发所赠食物都送给百姓,只是吃野菜。便连医药也推拒,只自行挖药熬煮。”
所以才把叔齐给害了。乔坤不禁无语,真以为谁都能当大夫的吗?君臣左使都不知道,胡乱开药,居然还没把叔齐吃死,也是有够厉害的。
但伯夷、叔齐不食周粟不是武王灭商之后的事吗?乔坤虽疑惑,还是劝解道:“你们不吃粟也就算了,怎么连烙饼也不吃?烙饼可不是用粟做的,吃些无妨。只吃野菜可不行。”烙饼是麦做的,与粟不是一个品种。
伯夷没有回话,只冷哼了一声,很不给面子。
姬昕柔气不过,“你这老头,不尊君父遗命,又弃百姓于不顾,可谓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如何敢这么对我师父说话?什么不食周粟,你不知道,便是你们采的野菜也是我们大周的吗?”
乔坤连忙拉住姬昕柔,不让她继续,他怕这俩犟老头真的会什么都不吃饿死,又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是西岐的粟还是野菜都是大王的,您老人家又何必在意呢?”
若按照伯夷、叔齐的逻辑,其实他们应该不吃商粟才对,大商也是成汤以臣伐君建立的。
他又想,当时帝辛和他打赌,若不是姜子牙干扰,赌约成立,这天下其实已经可以算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