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夷、叔齐原是孤竹国的公子。孤竹君临死前想将国家交给叔齐,但孤竹君死后,叔齐让位给伯夷,伯夷不受,先后出走,定居朝歌,一时间传为美谈。”
“哦?”姬昕柔听了,反有疑惑,“那他们没有遵从父亲的遗命,算不算不孝?”
“是。”乔坤应着,而且他们父亲还是国君,他们也不遵君命,说起来还是不忠。不过乔坤也不想指责他们,只问:“伯夷、叔齐不是在朝歌吗?怎么来西岐的?”
姜子牙解释道:“数月前,伯夷、叔齐同少师疆、大师疵一同来西岐,还带着祭器。武王封少师疆、大师疵做乐师。但伯夷、叔齐却辞官不受,也推拒了西岐城里房子,搬到城外,寻了处没人住的破房子居住。”
姬昕柔更加奇怪了,“既然他们不愿住到西岐,为什么还要来西岐?要住到荒郊野外,哪里不能去呢?”
“那想必是他们有风骨吧。”清高嘛,乔坤随口应道,又为伯夷、叔齐辩解了两句。
姜子牙却不参与讨论这些,只是道:“武王指示,每日送些食物给他们,但前些时候他们生病,西岐诸位名医前去诊治,却被他们赶了出来,如今病情加重,寻常医者已然束手无策了。”
乔坤明白,所以才要请他出手。
是不能让这两个人死在西岐境内吗?乔坤心中有所猜测,却没有多言,反开始指点姬昕柔《黄帝内经》中虚实辨证。
不多时,众人已至城外三十里,远远看见一处稍有些破旧的老房子。
姜子牙示意士卒停下,只领乔坤、姬昕柔、哪吒、雷震子等人前去,那童子林善也跟着前去。
还未靠近,便听得里面的咳嗽声,还能闻着有浓重的药味。
乔坤听着咳嗽声便判断咳嗽那人是肺疾,而且似乎还有些中气不足,肝胆皆弱。那药却是麻黄、防风之类,都是治疗胸闷喘咳之病的药物。
用药虽然对症,但却有些不足,而且分量也不对。乔坤这么想着,却听着里面有人说道:“这烙饼比平日里粗了很多,打了这些年仗,只怕西岐也快……”
话未说完,乔坤便高喊道:“在下奉武王命看望伯夷、叔齐两位老大人。”
乔坤没想到这两位老人还有些政治直觉,但不管伯夷、叔齐从烙饼里发现了什么,他势必不能让他们将这些妄议朝政的话语讲出来,毕竟姜子牙就在他身旁。
听得乔坤此言,屋内说话声一顿,过得会却听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开门的正是伯夷,他仍是和在朝歌时打扮,宽衫、博袖、麻履、丝绦,只是稍显年纪大了些,而且也有些憔悴,看着确实是病容。
“原来是姜丞相。我兄弟二人并不需要西岐大夫医治。”伯夷看着姜子牙,似乎很有些不高兴。
姜子牙也不在意,只说:“此是羲皇后人,炎皇弟子风先生,特意为两位看病。至于我,便不进去了。”
乔坤点头,“在下风无咎,这是我两位弟子。”
羲皇、炎皇两位的名头果然好使,伯夷忙请乔坤、姬昕柔、林善入内。
屋内东西摆放得乱七八糟,看着像是客厅,又像是餐厅,但是却摆着一张床,屋里东西乱七八糟,而且也没有柜子,什么破旧的桌凳也都有些随意。
那桌子十分破旧,看上去好像很久没有擦过,什么烙饼、陶具等等乱乱地摆放在桌上。
还有一小块石板放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石板旁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植物,乔坤看着,小部分是草药,大部分是野菜。
还有一罐药也在屋内熬煮。
姬昕柔闻着,道:“这是麻黄,是治疗胸闷的药。”
乔坤点头,进步明显,便问:“你看用麻黄可合适吗?”
姬昕柔道:“麻黄性温,味辛、微苦,有宣肺平喘之效,却也伤身,体弱者慎用,非要用需取段碾碎,筛去粉末,再用蜜炙才行,每次用量也不过二钱而已。”
虽然只从中闻出麻黄,但乔坤也很是满意,若这小姐姐继续保持这般,再学半年,又通过考验,便可传授姬昕柔“神农本草经”的法力。
伯夷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这时里屋传来不住咳嗽声,愈来愈烈。
乔坤忙往里屋查看,伯夷伸出手,似乎想要阻止,但最后还是停在半空中。
叔齐躺在床上,形容消瘦,面色蜡黄,不住咳嗽,显然十分难受。乔坤忙将一丝《神农本草经》的法力传入,叔齐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借此功夫,乔坤瞬便将叔齐的情况探查了一遍。叔齐情况确实挺差,首先肝和肺都不太好,心胆虚切,又受了些风寒,故而有了病根,再加上惊怒交加,肝气郁结,疏泄不畅,连日奔波,在前些时日又中了些瘟毒,又用虎狼之药。若再不治疗,只怕就要没命了。
伯夷在旁看着,见乔坤起身,便问道:“却不知叔齐如何?”
你现在关心叔齐了?乔坤不禁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