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武装朝贡。”
老朱犀利地目光审视着也先,半晌发出一声轻笑。
“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
“尔等屡次虚报人数纳贡,念在尔等极北苦寒,朝廷便屡次应尔所请;尔等不思感恩,甚至将大明对尔等的帮助视作应有之义,不惜兴兵南下,致使生灵涂炭!”
说到这里,朱元璋已是火力全开,怒目直视也先。
“现在,还说是什么想要来取,与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也先跪在地上,讷讷不敢反驳。
两边站着的铁罐头太吓人了,身上穿着明晃晃的铠甲,手里拎着长长的斩马剑,也先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反驳一句,这剑就得给他直接活劈成两半儿。
“放心吧,咱不会杀你。”老朱眯着眼睛看着他:“咱会让你活着,替那些阵亡的大明将士赎罪!”
嗯……他和李世民早就谈好价码了,一个瓦剌青壮奴隶十两银子。
老李现在最特么不缺的就是银子,缺的是人,能挖矿的牲口。他那个本土位面的人都太乖了,连点反心都没有,根本没有任何借口抓着去挖矿。
有时候夷狄太乖也不是什么好事,老李总感觉得到了很多,却又失去了些什么。
这些瓦剌人,看起来挖矿是一把好手,老李便出到了二十两银子一个壮劳力。
老弱病残不要,剩下的半价。老朱当然觉得没问题,反正他是净赚,这些人杀了也怪可惜的,不如让他们去给李世民刨矿,自己还能赚点银子。
老朱现在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个狠辣的想法——要不要回去之后让徐达他们组建一个捕……不对,是宣教团,让那些夷狄沐浴皇恩。
明朝所处的年代,可和唐朝不一样。这个年代征服世界可要比大唐困难得多,不说宗教势力盘根错节,就说那人也多啊。
李清倒是对这事儿无所谓,反正老朱和老李他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别祸害汉人就行。
“伯颜帖木儿,你是个聪明人。”老朱又看向伯颜帖木儿:“咱也需要一个聪明人。”
“外臣伯颜帖木儿,愿意为大明太祖皇帝肝脑涂地!”伯颜帖木儿五体投地,极尽谄媚之能事。
不谄媚不行啊,在脑袋和尊严之间选一个,伯颜帖木儿肯定不选尊严。
更何况面前的这位是大明太祖皇帝,祖宗都被他从大都扫到草原了,自己跪一下子也没啥。
再说了,这脑袋也不只是自己的脑袋,关乎于自己九族了都。
“肝脑涂地就不必了,伱的猪脑咱另有他用。”老朱满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伯颜帖木儿。
帐中老朱在训教,帐外明军依旧在追杀。
明军按照历史上瓦剌人的套路,一边冲杀一边喊着“解甲投刀者不杀”,极大地瓦解了瓦剌人的士气。再加上瓦剌人互相冲突践踏,这一路的追杀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咱的银子!”老朱看着那群瓦剌俘虏,满眼都是孔方型。
二十两银子一个,这一万两千人,那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
干啥买卖这不到两天时间就能挣二十来万啊!老朱的呼吸都粗重了。
“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老朱恶狠狠地对徐达说道:“回去之后,你就去和傅友德他们组一个宣教团!每年不招他十万个人,咱拿你们是问!”
另外,老朱还给了徐达等人十分之一的提成。本来就觉得动力十足的众将,这下动力更足了,就连蓝玉都嗷嗷叫着说要回去赶紧开展业务。
但事情不能这么急,还得回顺天府班师回朝呢。
朱祁镇这皇帝,是不能再当了。这才亲政没几年,就整出这么一个大活来,老朱实在不敢想再让他当几年皇帝他敢干什么。
这一路上,朱祁镇根本没坐马车,甚至连马都没骑,在朱樉的建议下,让朱祁镇步行跟着大部队班师回朝。
不得不说,废物只是放错了地方,你看用在收拾折磨昏君这一块儿,朱樉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天才了……
看着朱祁镇不断上跳的情绪值,李清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喜欢朱樉了。
而朱樉似乎也知道叔父看自己顺眼,那马屁跟不要钱似的往出拍。
这不,朱祁镇赖在地上不想走,朱樉想出了一个辙——用绳子拽着朱祁镇的双手,你不走是吧?好,让马拖着你走。
反正也有李清的药在,也不担心把他拖死,就这样赖活着呗。
因为他的错误决策,导致上万人丧命。若不是李清等人来得及时,可就不是上万人能说得过去的了,整个大明都得断条腿。
所以无论是谁,都对朱祁镇这样的遭遇不报以任何同情,毕竟这小子今天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是他咎由自取。
只有太监喜宁,似乎是为了朱祁镇回去之后能给他撺一下位置,为朱祁镇说了一句好话。
他不说,李清还想不起来这么个人。
喜宁,大明带路党,想做中行说,却没中行说的本事。
于是,跟随朱祁镇一起被拖行的,又加了一个喜宁。
喜宁可没有朱祁镇的待遇,还能赖活着——在两天之后,喜宁被奔马活活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