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是怕的紧,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行礼道:“奴婢见过大人。” 公孙琢玉盯着:“云晚可曾回去睡觉?” 霞不知该如何回答,下意识看向洪老夫人,却见方正目光冰凉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底气不足的道:“回……回了……” 公孙琢玉嘶了一声,在面前来回踱步:“既是同屋居住,你怎的连什么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霞绞紧了手帕:“奴婢睡的熟,故而不曾察觉……” 公孙琢玉瞧见背已然被汗水浸湿:“可管事刚才说,云是挨了三十板子才被送回去的,必然是皮开肉绽,难以行,只怕抬回去连床都下不来,又如何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呢?” 公孙琢玉蹲在霞面前,故意道:“本官看你支支吾吾,前言不搭语,想来定是心中有鬼,云的死只怕和你脱不了系,来人,将带押入大牢,给本官严刑拷打!” 他声音沉厉,惊得人魂都没了,霞本就害怕,听闻他要将自己押入大牢,连忙哭着在地上连连叩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撒谎了,奴婢撒谎了,云晚并未回来啊!” 洪老夫人见状胸膛起伏一瞬,心中暗骂贱婢。 公孙琢玉诈出来一个,第二个自然就好诈了,他目光如炬的看向管事:“云既然并未回去,你为何说让人抬回屋了,底是你在撒谎,还是护送的人出了岔子?!” 管家心头一慌,呐呐不知该如何言语,公孙琢玉见状上前一步,步步紧逼:“你日让谁送云回去的,给本官找出来,若找不出来,便是你蓄意欺瞒,直接押入大牢拷问!” 招不在新,有用就行。寻常百姓都知道大牢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哪儿有活着出来的。 管事额头冷汗直冒,已然快哭出来了。公孙琢玉见状直接将他揪了云的尸体面前,沉声道:“你便着云的尸体,一字一句的说,日底发生了什么,倘若有半句虚言,便冤魂缠身,不得好死!” 管事手忙脚乱想挣脱,却反被公孙琢玉按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离得近了,似乎还能闻云身上的腐臭味。他吓得屁滚尿流,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大人!大人!我说我说!您快松手,快松手!” 公孙琢玉这才松开他。 管事连滚带爬的跑离了云身边,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喘气,而又跪在公孙琢玉脚边痛哭道:“小人只是依命令办事,夜云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老夫人命我将柴房去,翌日清早些道士来给小公子做法超度,便将云带了,剩下的小人就全不知情了……” 他许还知道旁的,但为着保命,并不敢往说。 洪老夫人见公孙琢玉越问越多,心头已然有些慌了,拄着拐杖从椅子上起身:“公孙大人,不过是几名下人胡乱攀咬罢了,你若真信,岂不是贻笑大方!” 公孙琢玉冷笑:“瞧老夫人说的,下人是人,他们说的如何信不得?!” 他说完,见府上道场未撤,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