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心烦意乱,根本没打算理会:“到底听谁说我在外面做生意了?” 盛父隐隐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太对劲,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他刚才哪句话说错:“朋友说的,那年离家出走,妈担心,硬是催着我进城找你去,后来我去了,但没找到你,碰见朋友,他说你们在合伙做生意。” 盛川年兜没什么钱,进城是搭亲戚的车一起去的,后来亲戚给他介绍一份工作,在一个工厂短暂的打过几天工,一些朋友还有联系,盛父当初脾气倔,赌着一口气不肯去找他,过七八个月,实在经不住盛母的软磨硬泡,这才进城。 他先是找到载盛川进城的那个亲戚,一路打听过去,知道他在工厂做半个月送货员就辞职,有熟悉的工友说有一次看见盛川从一个豪宅区出来,好像住在那里,盛江河就找了过去。 那一片是富人区,盛江河不怎么懂,因为他进都没进去,直接被保安拦在了外面,于是选一个最笨的办法,天天蹲在门口等,带着一张盛川的照片,逢人就问,饿了就吃馒头咸菜,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住下来。 盛江河没想到城里的东西这么贵,随随便便住一晚就得花一二百块钱,兜揣的一千块钱很快就不剩多少,他记的清楚,时正是酷暑,他蹲在外面树底下等的时候,人都快被晒晕,后来迷迷糊糊看见一辆黑车从面开出来,强打起精神拦路去问。 他做过多次这样的事,但压根没有人搭理他,对方只会加速离去,再要么就是骂一句神经病,这次也不例外,那辆黑车压根没有停下来的征兆,但不知是不是盛江河中暑,一下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那辆车已经开远一段距离,但不知为什么,又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