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的纵容下,楚绥在某一瞬忽然意识到,这种制度是扭曲且岌岌可危的,不仅是对雌虫,更是对雄虫。 生活久,会有一种无端的惶恐,就像一个有思想人却在森林中与一群没有灵智的野兽同吃同住。 雌虫在日益的压迫下饱受折辱,雄虫则在帝国的保护下堕落无端,后者更像一群被养废的畜生,并且过不久,就会从神坛跌落。 楚绥原本觉得推翻现有的制度是好事,破而后立嘛,但忽然想起自己也是那群被养废的畜生之一,又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 无意识摩挲着阿诺的肩头,在对方脸侧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直到听见怀里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才终于回神。 雌虫的身体远比雄虫要敏感得,并非自己可以控制,尤其楚绥无意识散发出了自己的信息素,阿诺被他亲的呼吸紊乱,半边身体都没力气,蓝色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银色的短发凌乱散落在枕间,下唇被他自己咬得一道深深的齿痕,显然隐忍许久。 肤色冷白,就衬得唇色愈发殷红,楚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慢半拍的停下动作。 阿诺闭着眼,竭力平复体内的燥热,然而却低估了楚绥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好半晌都没能压下来,喘息声渐沉,连带着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 楚绥无意识摸了摸耳垂,老实说,现在都没办精准的控制信息素,指尖掠过阿诺衬衫领口扣子,然后对着勾了勾手指:“过来。” 阿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却犹豫着没动:“您受伤……” 楚绥心想这还不简单,从床上坐起身,一把阿诺拉到怀里,让他面对面的看着自己,指尖拨开对方汗湿的头发,饶有兴趣道:“那你自己来。” 虫族的位置和人类世界不一样,是颠倒的,因为这样雄虫就不用过的耗费力气,但楚绥以前都是身处上面,骤然换过来,阿诺还有些不适应。 阿诺一时骑虎难下,指尖无意识攥紧楚绥的肩膀,颤声恳求道:“雄主……” 空气中的信息素愈发浓烈。 楚绥手腕微动,竟将那条项链带上阿诺的脖颈,蓝色的琉璃球恰好坠在他锁骨间,银色的链条纤细得不可思议,顺着没入衣领,在黑暗中闪过一抹流华。 亲了亲阿诺,声音低沉:“怕什么。” 楚绥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当专注看着你的时候,阿诺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漏一拍,低低喘息着,眼中水雾愈发明显,颤抖着解开衬衫仅剩的几颗扣子,然后搂住了楚绥的脖颈,在黑暗中寻觅着的唇。 虫族对这方面一向开放,太过羞涩的雌虫是没办讨雄主喜欢的。 阿诺的身上又浮现熟悉的虫纹,身躯发颤,不可抑制的有片刻痉挛,在雄虫信息素的作用下一瞬间丢盔弃甲,楚绥却扣住的后脑,将阿诺唇齿间的闷哼与喘息都堵了回去。 阿诺的脑海有片刻空白,脊背瞬间绷紧,过许久才骤然松懈,像是被抽去力气般倒在了楚绥身上,勉强聚起一丝力气撑住身形,怕触碰到他的伤势。 阿诺白日里的清冷镇定被一一击碎,眼眶红红的,声音破碎低哑:“雄主……” 这两个字似乎对他有着特殊的含义,一遍一遍的念,一遍一遍的喊。 楚绥将反压在身下,然后侧躺在一起,指尖滑过阿诺颈间的项链,那似乎代表着们共同的秘密,顿了顿,然后将揽进怀里道:“睡吧。” 楚绥失踪的事闹得太大,没过久就上星网头条,卡佩请了知名律师替自己辩护,看起来有恃无恐,的几名雌侍也顶下大半罪责,殊不知因为卡佩名声太臭,根本没有谁会相信,星网已经是一片骂声。 楚绥虽然挨了一鞭子,但也没多休息,翌日清早照常上班,阿诺劝几次都没劝住